。”
“原來如此。”她這些時日埋頭做針線,都沒有去鋪子那邊了,嶽芍寧養胎,多是呂沁宜一直在跑,想來是兩人在外遇上了。
“幼眠妹妹”陸如安欲言又止,方幼眠不明他話裡的糾結為何意,正要詢問怎麼了。
忽而一拍腦袋,“瞧我,最近忙糊塗了,竟然忘了請如安哥哥進門喝茶。”
“請。”她側身。
陸如安笑,“恭敬不如從命。”
入宅子時,陸如安打量了四下。
婆子很快去上了茶來。
“緹兒呢?”
“小姐正在”婆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方幼眠就聽到瓷碗摔落的聲音,伴隨著嘔吐聲。
“這是怎麼了?”方幼眠臉色微變,她讓婆子引了陸如安去正廳稍坐,連忙去看方時緹。
進門只見滿室的狼藉,湯水飯菜灑落一地,方時緹正扶著案桌嘔吐,一個小丫鬟給她順背拍著,另外一個在收拾地上的狼藉。
“緹兒,你怎麼了?”方幼眠讓小丫鬟去端清水來。
方時緹正難受著,也不顧上方幼眠過來要遮一遮。
等小丫鬟端上來了,她吃了一盞溫水之後,勉強算是壓了下去,剛要說沒事。
下一息又接著嘔吐了,吐得比方才還厲害,腹中晨起所吃的東西吐乾淨之後,竟然開始嘔水。
方幼眠看著她的吐法,又驚又擔憂。
“快去找郎中!”
話沒有說完,就被方時緹急急拽住了手,她的面色無比蒼白,“阿姐,不要!”
“不要去找郎中。”
“我只是吃壞了東西,不礙事的,吐一吐就好了。”她好像很著急,拽捏著她的手,力道無比之大,方幼眠徑直吃痛。
“果真?”
“嗯”應完又接著吐了。
“這隻怕不成,還是要請郎中來。”方幼眠見她面色蒼白痛苦,非要讓小丫鬟去請。
可方時緹拽著她的手,非是不讓,說到了後面,竟然用上了求,“阿姐,我求你了不要去,我只是吃壞了東西,緩和一兩日就好了。”
方幼眠心中浮現起疑雲,可又不好在這個當口與她犟嘴,只得先安撫下來人,問小丫鬟這兩日她吃了什麼?
聽到她多吃了些酸筍,方幼眠嘆氣,“你本來脾胃寒弱,之前郎中說,你不能過分吃酸的。”
小丫鬟已經收拾了狼藉出去,適才方幼眠不經意掃了一眼,也是一些酸的,什麼山楂糕,醃過的酸梨,還有鯽魚豆腐。
等等
她腦中閃過一些畫面,鯽魚豆腐,之前在祝府上,喻初害喜,也是因為聞見了鯽魚豆腐。
都沒嘗一口,祝府上的小丫鬟把飯菜給端上來,她立馬就捏著鼻子說腥,讓人拿遠一些,可小丫鬟還沒有端走了,她當下就吐了。
方時緹的吐法就跟她那一日的吐法,很是相似。
思及此,方幼眠神思一頓,眉頭皺了起來。
“阿姐,我果真沒事,就是一時貪嘴,想著身子好了,想要嘗一嘗之前沒吃過的酸菜酸果。”
“這才吃到苦頭了。”
方幼眠甩開疑雲,會不會是她多慮了。
妹妹一直在閨中,怎麼會有身孕,話是這麼說,心裡的疑雲不曾散盡,她又看了方時緹好幾眼。
她正在咕嚕咕嚕喝著小丫鬟端上來的水。
“阿姐,外面有客來麼?”
“是,蜀地節度使大人的兒子,小陸大人,你見過的。”
“哦。”方時緹低聲,“我身子不適就不出去見了吧?免得出醜。”
“那是自然,你好生歇息,若實在不行,馬上去請郎中,免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