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沒什麼。”方幼眠從他俊逸的眉眼當中收回神。
她和喻凜並列走著,看到了地上的身影,他高高的,肩膀寬闊,而她和喻凜比起來,小小的一個。
本以為她不會說話了,亦或者又問他為何在這裡等候不去忙碌手頭上的事情,誰知道他第一句話,竟然是誇耀他,“我覺得你總是意想不到的令人安心。”
“嗯?”男人明知故問挑眉。
他知道方幼眠是在說派人保護方聞洲的事情。
聽到他類似於反問的聲音,方幼眠唇邊的弧度微微勾了一些,不過她一想到要做的事情,神色又凝了起來。
他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觀察她的神色不大對勁,哄她說道,“今日御膳房有上好的芝麻糖酥,做得甜而不膩,我已經讓人送去尚衣局了。”
“你也吃了嗎?”方幼眠問。
“嚐了一塊,知道你的口味,估摸著你會喜歡。”
“萬一我不喜歡呢?”方幼眠今日話多了一些,她的反問。
喻凜還是笑,“那我把眠眠剩下的全都吃掉?”
“我吃過的,髒。”她低低道。
“眠眠又在胡說八道。”他還訓斥她。
倒也不是訓斥,只是糾正而已。
“什麼叫做又?”她蹙眉看向他。
喻凜答非所問,“眠眠今日看起來心緒不錯?”明明得知訊息要出去的時候,因為慌張,臉色都有些白了,她甚至提起裙襬小跑。
所以她的吻和那些話是在情急之下說出來的?
到底是不是真話?
“我以前也胡說八道嗎?”問出這句話,都不等喻凜回答,她自己都意識到了,她之前的確胡說八道過。
欺騙喻凜的時候,她總是會騙他,然後說很多蠻好聽的話。
那些謊言,因為好聽,所以喻凜非常受用,就似剛才,一句話,一個輕輕的吻,他就不動了。
方幼眠莫名的忽然有些想笑,“”
“眠眠沒有胡說八道,都是我在汙衊你,我胡說八道。”
他說起來,自己都牽唇笑了。
餘光掃見男人上揚的唇角,方幼眠也跟著淡笑,這約莫是兩人有史以來最愜意的時日了,一道走在宮內的青石路上。
“眠眠事情處置得如何了?”他問。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她才不相信喻凜手下的人沒有跟他彙報過。
“眠眠生氣了?”他又問。
“沒有。”
不過她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叫人跟著我,還謄抄我的一言一行,你要去做什麼?”
她是在尚衣局的時候偶然在綠綺那地方發覺的。
綠綺見她翻看著冊子,如實告訴她,這是喻凜的吩咐。
“想知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有沒有人趁我不在的時候見縫插針?”
“想要從我身邊把你給搶走。”雖說方才的語氣微微凝塞,此刻卻直言不諱。
“哪有什麼人會見縫插針。”他才是最會見縫插針的人。
除卻喻凜之外,她再也沒有見過比喻凜更會見縫插針的人了。
有時候她想不到的空子,喻凜都會使勁鑽。
雖然和離了,可聯絡卻比之前緊密很多,他無孔不入,侵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