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安撫好了,不提和離的事了。
也是,這樣好的日子,接著過下去不就是了?何必要鬧什麼和離呢?
喻凜看著她的側臉,又看了一眼喻老太太,總覺得奇怪,有什麼地方不是很對勁。
主要是,她怎麼忽然鬆口了?還同意留下來住。
莫不是因為她的嫡母來了京城?喻凜只能想到這個藉口,其餘的他想不到了。
她的轉變未免太快了一些,昨前日還十分抗拒,一心和離,今日倒是
喻老太太讓喻凜和方幼眠送方家嫡母去廂房,其餘各房的人自己散去,早點歇息。
方家嫡母得了很大的臉面,過去廂房庭院的路上,一直在跟喻凜套近乎說話,問起他朝廷上的事,又誇耀他的才學,說他名聲好,不單是京城,就連蜀地那邊都十分有名呢。
喻凜始終淡聲嗯,不過分熱情卻也不冷落。
方幼眠跟在一側不說話,方家嫡母時不時要把她給捲進來,就說讓她好生跟喻凜過日子,不要如同今日那般嬌慣,她指的是喻凜給方幼眠夾菜一事,凡事自個多擔待些,別給喻凜添麻煩,喻凜在外面做事已經很累了,讓她要
也正是因為方家嫡母說了那麼一通,喻凜才第一次開口,“眠眠很好,您不要訓她。”
這不過就是規勸,哪裡算得上訓?
即便是如此,方家嫡母可不敢嗆聲了,圓過話茬道,“是是是,你們小兩口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我們這做岳母岳父的,見你們歡欣和睦,也就放心了。”
本來還想提一提孩子的事情,可一想到在喻家聽到的訊息,正是因為方幼眠沒有孩子,她的正頭婆母崔氏才一而再再而三,要往房間裡塞人。
鬧過好幾次了,怕這當口說了惹不快,方家嫡母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到了庭院之後,兩人便折返。
過去些許時日,兩人又一道走在喻家的抄手遊廊下,丫鬟侍衛們隔了一些距離跟在後面。
喻凜來牽她的手,方幼眠想到今天經歷應付的事情,她有些累了,便也懶得掙扎,由著他牽。
何況還有一事,喻凜要如何暫且隨他心意,別抗拒鬧了不愉快,反而壞了她的事情。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她感覺到如今的喻凜很是敏銳,但凡一些風吹草動極其有可能被他發覺,凡事小心為上,千萬不能臨到頭,砸了她的局。
這可不,她才在心裡如此想著,喻凜即刻便問了。
“眠眠今天是怎麼了?”他覺得不對勁,俯身靠近。
方幼眠怕多說多錯,不曾理會,兀自走著。
喻凜又捏了捏她軟綿綿的手,方幼眠還是不理會,他再順著她的細指揉來揉去,方幼眠實在無奈,轉過頭去看著他。
“還以為眠眠再也不理我了呢。”喻凜挑眉,“生氣了?”他越發低聲湊近她的小臉詢問。
“若是因為方才的事情不暢快,不如打為夫幾下出出氣?”他也隨之站定。
方幼眠看著男人俊朗的神色。
她就這樣看著喻凜,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模樣生得俊朗出塵的緣故,看著他的臉,竟覺得心裡的不愉都在漸漸消散,甚至翻湧上來一些鬆快。
然後她順應喻凜的話,果真抬起另外一隻手輕輕捶了捶他的胸膛,“快鬆開我的手。”
“好久沒牽眠眠,不能讓我多牽一會麼?”
他垂眸,摩挲著她的手背,她的拳頭又小又輕,一點都不疼,反而打得人肉浮骨酥。
方幼眠找不到措辭,索性也不說話了。
很快便到了玉棠閣,閣內果然沒有什麼變化。
說是沒有變化,實際上還是有,因為方幼眠留意到那棵對著窗桕十分顯眼的石榴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