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叫方幼眠撤掉。
前幾日勞累,芙蓉帳暖,一時睡得深了一些,誰知察覺到有動靜,下意識的反應便貿然出手了。
他剛開始還沒有回神,聽到一聲驚呼才察覺到聲音莫名熟悉,又不大對勁,把人給拽了過來壓制住命脈,誰知出手傷到了方氏。
“你沒事罷?”喻凜堪堪平復住呼吸,轉過來問候。
她已經坐起來了,被褥往上拉著,蓋住了她大半的身子,無法籠罩著後背,沒有回答,只垂著小臉搖頭,只見到她的耳尖還紅潤有餘。
見狀,喻凜的神色也不自然起來。
鼻端彷彿還能聞到她身上清甜的淡淡香氣。
思及此,晨起時不受控又被壓制下去的異動,又有隱隱怒起之勢。
他沉下眸子,遮蓋處眸底的幽暗。
“你既無事,那我先去沐浴更衣。”
方幼眠定了好一會神才起來,浴房傳來水聲,卻沒有聽到喻凜從外面要水。
難不成,他用的是涼水麼?
方幼眠不敢問也不想問,以擴音到適才的事又尷尬,只由著雯歌伺候梳妝。
等浴房裡的水聲停止了,俊美的男人擦拭著溼潤的發出來。
方幼眠沒有瞧他,低垂著眉眼過去問候晨安,只問他要用些什麼早膳。
“你安排就好。”喻凜瞧了她一眼。
她的臉蛋耳朵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顏色,臉蛋抹了一些淡淡的脂粉,瞧著沒有方才她害羞的神色好看。
方幼眠察覺到男人的目光,朝他福身一禮,隨後下去準備早膳。
才開始忙碌,靜谷庭那邊來了小丫鬟,說是崔氏得知了喻凜歸家,邀兩人過去用早膳,特意說了也要帶上秋玲,順便當著喻凜的面給方幼眠吃一盞茶,好歹過過禮。
方幼眠還沒有回話點頭,喻凜聽出不對,他問,“吃什麼茶?”
小丫鬟默了一句,不知作何回答,雯歌在後面欲言又止,方幼眠黛眉微蹙,喻凜更覺古怪了,他欲要追問,秋玲已經帶著小丫鬟從西邊的明間過來。
秋玲換下了丫鬟的服飾,著了一身鮮亮的襦裙,梳了流雲髻,鬢上斜插了許多崔氏賞的珠釵,珠釵好看,只是多得叫人不免眼花繚亂,尤其她還塗抹了許多脂粉,豔過頭了,不免俗氣。
派頭來勢,不加收斂,看起來比方幼眠還像一個喻府的主子。
行至喻凜的面前,欲迎還拒羞赧,捏著嗓子嬌滴滴朝著他請安,“秋玲拜見,給大人請安。”
雖說是跟著方幼眠過來了,可到底沒有過了喻凜的面,給方幼眠敬茶,不稱大公子,還是要尊稱一聲大人的。
喻凜就是傻子也看出一些門道了,他沒有應秋玲的問候請安,目光直直看向方幼眠,沉聲問,“怎麼回事?”
方幼眠聽出男人磁沉嗓音當中帶著的不悅。
她微抿唇,頂著他沉沉的目光,解釋道,“婆母昨日叫我過去還有一事,讓我把秋玲帶過來放在玉棠閣伺候夫君。”
聞言,喻凜笑著呵了一聲,方幼眠窺見男人的臉上雖有笑意,眸色卻冷了下來,笑比不笑還有些滲人。
“是母親叫你帶過來,還是你自作主張帶過來。”
方幼眠不解他為何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