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牌擺了幾桌分兩邊,二房跟應天府夫人們在左亭子打,年輕一輩的小媳婦們在右邊亭子玩。
方幼眠左邊是二房的媳婦,右邊往常認識的少夫人,對面坐著嶽芍寧。
喻初沒心思打,主要也是因為上個月打頭面,月錢所剩無幾,她在方幼眠後面坐著給她看牌。
說是看牌,還不如說她打呢,總是指這指那,讓方幼眠放牌,她牌技不錯,方幼眠今日贏得比較多。
一直打到晚膳時分才散了,二房的媳婦輸得最多,她忍不住怨嘆道,“還以為今日能從幼眠手上過些賬,沒想到是白做夢了。”
方幼眠除卻本金之外,把贏的錢分了一半給喻初,拿了錢,喻初笑得眉眼彎彎,嘴裡蹦出來恭敬話,“多謝嫂嫂。”
方幼眠淡笑,“客氣了。”
嶽芍寧不解問,“少夫人本身的牌技不好麼?”
二房的媳婦嬉笑說是啊,“改日約了再來玩,沒了軍師,祝少夫人就清楚了。”
這話聽著讓人不舒服,玩牌本來就是為了開心,喻家二房的媳婦就好似來賺錢一般,滿嘴大方,行事卻小氣。
嶽芍寧再看那當事人,漂亮的臉蛋神色清淡,似乎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旁人都說這位喻少夫人蜀地來的小家子氣,做事扭捏端不上臺面,不得她婆母喜歡,京城裡沒有貴婦願意與她交好。
她嫁進祝家後也聽到了不少有關方幼眠的事。
今日一見,倒是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她不止樣貌生得標緻出眾,脾氣和順,做事也通透聰慧。
嶽芍寧倒是喜歡她的性子。
“”
在這邊用了晚膳,宴就散了。
回家後,小丫鬟說崔氏找方幼眠有事,她便跟著喻初一道過去靜谷庭。
還以為是家裡的事,誰知竟然是叫她幫著掌眼看看喻初的婆家。
方幼眠看了看冊子,覺得個個都不錯,她只道,“兒媳不懂這些。”
崔氏本來也沒有想在她這裡得什麼主意,不過是老太太交代了,讓方幼眠也看看,好歹一起選選,這才叫了她來。
“總得選定了人,你回去也好生幫著想想罷。”
“是。”話說到這個份上,方幼眠自然不好推諉了。
她到玉棠閣外院時,小丫鬟稟告道喻凜歸家了。
男人已經沐浴淨身過了,正在書房忙碌,方幼眠給他請過安問候幾句之後便去沐浴。
洗好出來時,喻凜也不在書房了,他先上了榻。
方幼眠磨磨蹭蹭上養膚脂粉凝露,本想拖一會,拖到喻凜睡了過去,他都這麼早上榻,想必困了。
誰知方幼眠叫人滅了燭火,才除了小靴子輕手輕腳撩開幔帳,不防裡面伸出一隻大掌,捏住她手腕,將她帶了上去。
方幼眠跌入一個滾燙寬闊的懷抱中。
男人語氣磁沉,似有若無帶了些埋怨,“等了你好久”
【?作者有話說】
◎他不知她為何總是這樣抗拒他…◎
喻凜竟然還沒有歇息, 真真是失策了。
他既然沒有歇息也不出聲,是在故意等著她, 守株待兔?
方幼眠甚至都沒有越過榻,入到裡面,就被他捉住,她趴在男人硬實的胸膛前,烏髮散到兩邊。
褻衣單薄,觸碰到他的胸膛,掌心感受到久違炙熱的紋路, 她覺得有一些硌手。
喻凜幾日不回家,今日必然又得做事了。
她因為不舒坦,想要動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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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喻凜似乎察覺了她的不適應, 竟然抱著她的腰身,將她調轉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方幼眠到了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