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逢程:「………………」
「但是,」韓坤茱話鋒一轉,「要做取捨的話,她是毫不猶豫的希望謝虞川死。」
這都什麼跟什麼。
謝逢程並不是什麼耐煩的性格,也很討厭韓坤茱在他溫香軟玉滿懷的時候跑來扯淡。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口,按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行了,別跟我打啞謎,謝家人來跟我說話還夠點格,你算個什麼東西。」
韓坤茱因這無禮的話語而心生怒意,她剋制著:「謝逢程,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你別給臉不要臉。」
謝逢程根本連話都懶得說。
他起身,要叫韓坤茱趕緊滾蛋。
韓坤茱站起來,在黑色的真皮沙發前,與之冷冷對視:「這件事早就不只是集團內部的爭權了——你知道他非要回到容城,拿回謝家,是要做什麼嗎。」
「我管他做什麼——」
韓坤茱說了三個字。
那如同是一個暫停鍵,把謝逢程、連帶這整段並不怎麼和諧友好的交談都按停了下來。
房間裡一時間只聽見呼吸聲。
謝逢程鐵青著臉,又坐了回去。
韓坤茱勾起了唇。
他們真正開始交談。
……
過了好久,謝逢程咬牙切齒、匪夷所思道:「他怎麼敢?」
韓坤茱從喉嚨地發出輕蔑的聲音:「因為他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能做正義使者。」
「所以,你其實沒有選擇,只能加入我們,否則,你的舒服日子離結束也不遠了。」
「要我做什麼?」謝逢程問,「投票?我早就被剝奪了投票權。」
「不必,」韓坤茱微笑,「你將股份轉給我們不就好了嗎。再說,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是可以做到。」
謝逢程眯起眼睛。
「我知道,你在股東會裡有幾位交往甚密的……」韓坤茱加強後兩字的語氣,「同好。」
「我知道你有辦法,讓他們不得不支援我們。」
謝逢程的胸膛劇烈起伏。
他慣於站在高位,慣於掌控一切,像眼下這樣被人指手畫腳、被人操控的情景,讓他心底滿是暴躁。
可他也知道審時度勢。
他閉了閉眼,終於點了頭。
「好,等我訊息。」
房門開啟又關閉,韓坤茱帶著勝利的戰果離開了,留下暴怒的謝逢程。
他將房內能看得見的東西都砸了一個遍,最後靠在巖板長桌邊,鐵青著一張臉來平復情緒。
夜晚的風帶著寒意,遠處是一片黑暗的叢林,樹木被風吹著發出簌簌的聲響,間或有一些動物在鳴叫。
林溪在窗外已保持靜止很久,四肢的血液都快不再流動,肩頭的傷可能裂開了,那幾分疼痛使他保持著清醒和理智。
他極隱秘的側過臉,調整角度,用從浴室中帶出來的一面小鏡子觀察室內的情況。
他看見了也聽見了韓坤茱和謝逢程爭執的全過程。
同樣的,他也看到謝逢程獨自發洩完怒氣後,走到一面牆壁前:
就像電視劇裡的情節設計,他取下牆上油畫框,在那凸起的牆面上按下一個按鈕,緊接著這一小塊牆體翻轉過來,露出一個保險箱。
輸密碼、取出物品,最後復原一切,踱步出門。
林溪又等了片刻,確定腳步遠去,才翻身進入房間。
依樣畫葫蘆的操作,開啟保險箱。
重要物品已經被取走了,留下給他的,是幾張不慎雅觀的照片。
角度是從上往下,不太清晰,應該是天花板裡隱藏監控的畫面。
將目光從白花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