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聲音對她說:“衣服幹了就走吧,孤男寡女,我不想讓人在背後說閒話。”
她那顆心便又緊緊縮了縮。
宣紫死死盯著他眼睛,突然苦澀地笑了笑,說:“好啊,我也不想壞了安先生的好名聲,更不想讓旁人誣陷我是第三者,破壞了你和從泠的好姻緣。”
安宴滿臉不屑,居然也隨著她笑:“是怕破壞了你和紀翔的好姻緣吧。”
宣紫一怔,被他這樣的明知故問弄得惱火,兩隻手在他前胸猛地一推,破罐子破摔地說:“是啊!”關了洗衣機,將裡頭半溼不幹的衣服一股腦全掏出來,兩手捧著往衛生間裡衝。
沒料想安宴比她還火大,一把拽過她的腰,將她整個抱起來,擱在自己懷裡,扯出她的內衣褲子使勁往外一扔。
反覆無常的男人!
宣紫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大罵:“安宴,你混蛋!”
安宴振振有詞:“我要放你去紀翔那邊才真是混蛋!”兩手託上她的臀,身子一轉,要她坐在洗衣機上,他兩手撐在她身邊,禁錮著她。
他最喜歡這樣,將一切都掌控在手,置於一個安全的地方,控制,遏止,直至瓦解。
宣紫動彈不得,兩手扶在他胳膊上控制平衡,一字一句從牙縫裡逼出來,忍下要大喊大叫的衝動:“你不是要我走的嗎,怎麼我真走了,你又不捨得了?”
他心中那根繃得緊緊的弦幾乎斷裂,一手抓起她過於瘦削的下巴,雙眼眯起。宣紫心猛地一抽,等著他用言語來刺穿她,用他的無所謂來折磨她。誰知道竟聽見他一字一頓:“你敢,宣紫,你敢再走一次試試,看我會不會打斷你的腿,讓你這輩子哪兒都去不了。”
宣紫一怔,隨即勾著嘴角:“你威脅我?安先生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不用我提醒你傷害他人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吧,我的律師可不是吃素的。”
安宴嗤笑,頭微微向後一仰,眉眼飛揚,“你宣大小姐若想治人死罪,何需什麼律師,不過一句話一轉身就看可以達到目的了。”
他笑中帶刺,又肅然又邪佞,是磁鐵的兩級,好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奪人性命的致命毒藥。
宣紫卻因這危險的男人迷醉,哪怕一杯劇毒的鴆,見血封喉,她也要仰頭痛飲,喝得一滴不剩。
旭日當空,金色的光線自落地窗直射而入。乳白色的地磚上一大一小的兩個影子,粘黏在一起,如同依偎。
宣紫忽地往前一送,吻上他冰涼的唇,兩隻腳不自主地纏上他精瘦的腰肢——安宴只是一瞬的停滯,便衝動地將她摟進懷中。
一場交、歡如同一場大戰,安宴抱著宣紫踉踉蹌蹌行至前廳。如同兩隻相互撕咬拉扯的獸,宣紫咬他舌尖一下,他便加倍奉還,吮著她的柔軟直至喘、息不止。
他壓她在地面,手解開屬於他的白色襯衫,宣紫稍一遲疑地縮腿,他立刻一個用力,扯住她的腳踝往下一拉。
安宴兩眼都在燃燒,急不可耐地解上衣釦子,語氣裡化不開的濃濃欲、望,追問:“你要躲,能躲哪兒去?你身上哪一處我沒見過?”
卻被宣紫找準反轉的間隙,兩手抓住他的腰眼,用力一推,安宴半摔在堅硬地面,她趁勢兩腿一跨坐去他身上,溫熱的手心包裹在某處。
男人自齒間逸出點點寒風。
忽然就有一聲細弱軟綿的叫聲,一個雪色的影子跌跌撞撞而來,一頭撞在了宣紫滾燙的肌膚上。
她被嚇了一跳,翻身倒在安宴的身邊,卻在看清雪色小物的同時驚歎:“好可愛的貓啊。”
安宴如被吊在萬丈懸崖,一念生死全掌握在她的手上,她卻突然按下暫停鍵,執意要把結局滯後。
一個男人,怎麼能忍?
安宴拉過宣紫又要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