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們要去探探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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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我們二人換了行頭,出發去往城邦中心的大角鬥場。
盧濤鄂下多了一副白鬚,眉毛也變成白的,再加上一頭白髮和蒼老的容顏,還真是一位可愛的糟老頭。
而我則被黃色的粗紋麻布包了個嚴嚴實實,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對眼睛。
我們步行,從盧濤的莊園到城邦中心快步走須三十分鐘的時間。
沿著天然形成的小徑,我們邊走邊聊。我問道:“可有關於別人的蛛絲馬跡麼?”
盧濤:“沒有。這片大陸上人口雖不多,也有近四千萬人,分佈在大大小小近千個城邦裡,方圓達六千公里。如果換作以前,不消一盞茶的功夫我就能把大家都挖出來,可是現在……即使找到頭髮都掉光了也不一定找到一個。”
我:“玄魔功中用於搜尋探察的能力……”
盧濤苦笑:“只有一項,就是那個‘浩冥神遊’,你敢用麼?”
我笑道:“看來,我需發動一下蕭無的關係網了。你猜,其他人會怎麼樣?”
盧濤道:“我覺得其他人可能沒有咱們這麼好的運氣。我雖變成現在這種狀態,可畢竟有比較好的基礎,而你還有重拾神力的可能。剩下他們幾個,除了阿陵之外,別人頂多是修行較好的術者。”
聽到阿陵兩個字,我心神一顫,好半晌才道:“大陸上估計有多少術者?”
盧濤:“不知。玄魔質種類龐雜,據我所知就有上百種玄魔質,歸在三個大類裡,三個大系之外,又分為外三系、內三系……而修習玄魔質的術者,明裡為人所知的就那麼有數的幾百多人,可是暗裡隱在人群中的術者不知有多少。”
腳下的路逐漸變寬,路側開始有三三兩兩的行人。
天色稍微有些陰,此刻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遠山近水,黛樹濃林,盡皆籠在朦朦朧朧的雨粉裡。
盧濤還在說著話,可是心神彷彿不再屬於自己,天地間的一切聲音都隱到了他處。
思緒漂浮起來,彷彿長了翅膀一般,沿著風,順著雨,扶搖直上浩浩渺渺的天空。
隱約中,有一素衣女子坐在白雲之端,玉指纖纖,輕撥琴絃。琴,豎琴,隱在縹緲雲霧中的鳳尾九弦豎琴,神光散聚,金華繚繞。
琴音很輕,很淡,但不知為何,入耳後竟然如泣如訴,纏綿九轉,讓人心襟搖盪,不能自己。
就在這時,耳鼓中忽然貫入一聲悶哼,我忽悠間醒轉過來,正看見盧濤的身影閃電般掠上旁邊一間屋頂。他的屋頂回旋了一遍,重新回掠過來,落在我身側。
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彈指的時間,普通人看來,盧濤的身形只是晃了一下,模糊了一下,然後重新回覆了正常。
我將靈神蔓延過去,借用靈神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剛才……”
盧濤驚道:“九玄魔音!”
我心一沉:“難道說,剛才竟然有人侵入我的心神?為什麼?”身上不覺冒出了一層冷汗。
盧濤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都沒有實在的道理可說。這也是這個世界的樂趣所在,一個人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只要他負擔得起因之而來的後果。”
他白眉微皺,煞氣狂升。
我道:“看到是何人了麼?真是喪氣,甦醒後第一次出門,竟遇到這樣的事,看來以後的路不大順呢。”
盧濤道:“我剛才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一個女子。你以前可否與什麼女子有過瓜葛?”
我到:“女子?我不記得與哪個女子有過恩怨。蕭無雖是大盜一個,卻不是那類拈花惹草的花花大盜;靳楚雖是顯貴子弟,做過不少壞事,倒是和女色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