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有了公主還不夠,還真想要個皇子啊?”另一個道:“誰不想要皇子呢?這宮裡不就一個皇上麼。”聽聲音,一個是欣嬪,一個是祥貴人。欣嬪冷哼一聲:“咱們都五六年了,不過是個嬪,她才來了多久,跟跳格兒似的,從選侍一下就成了貴妃。”“誰讓皇上寵著她呢?”祥貴人陰陽怪氣的聲音:“都怪咱們沒本事,不會逗皇上開心。”“誰知道她用了什麼妖術?”欣嬪道:“你沒看見麼?她哥哥會在水上飛,多半使的什麼妖法迷惑了皇上。”祥貴人道:“那也沒辦法,誰叫咱們皇上樂意呢?蕭公子倒還好,正正派派的樣子,再說,皇上正喜歡他,你可別說他壞話,當心皇上聽見。”聽上去,她對三哥倒沒什麼反感。欣嬪冷哼:“總之,我就是瞧不起她那幅狐媚的樣子,你沒見那天給寧壽公主慶滿月,她那嬌滴滴的妖嬈樣子多叫人噁心,勾的皇上眼不錯地看著,魂都不在了。她一走,皇上也懶懶地不理人了。”祥貴人道:“她勾的那止是皇上的魂呢,我瞧有一半的大臣都給勾走了,尤其是瀏陽王,那目光象中恨不能撲上去呢。”她吃吃笑,我心中卻是一凜,那日心思都在永璘跟公主身上,全沒注意到座中還有別人,這事要傳出去,無論真假,永璘都難免疑心,平姑姑要上前阻止,我按住她,聽欣嬪幸災樂禍的聲音:“誰說不是呢?這誰都看不出來啊?除了咱們的傻皇上。瀏陽王常在宮中往來,說不定這公主……”我聽得太不堪,咳了一聲,那話才沒說下去。兩人轉出來,一見我,忙跪倒在地,口稱:“參見貴妃娘娘。”這宮中沒第二個貴妃,封號倒是可以省了。我淡淡地道:“兩位貴主平身。”她們起身,互看了一眼,眼中均有懼色。我道:“今兒天好,想是兩位貴主閒了出來溜彎兒,賞風景呢。”“是,是。”兩人忙應:“咱們閒著沒事兒,出來說說話兒。”我笑笑:“天氣涼了,園子裡風大,兩位貴主還該多穿些,彆著了風寒。”生生吞嚥下後面一句譏刺的話,看著她們。“謝貴妃娘娘關心。”祥貴人道:“娘娘也要多保重,免得皇上擔心。”我點點頭:“皇上確是挺關心妃嬪的,日理萬機還要牽掛著後宮的事兒。咱們平時沒事,該多為皇上為憂,別跟前玉妃似的,只知爭寵,不體恤皇上,惹惱了聖心。”她們臉上微微變色,應了聲是,不敢再多說,我道:“公主怕是餓了,我先回宮了,姐姐們保重。”不再理她們,帶了平姑姑回宮。
平姑姑道:“娘娘也太好性了,只說那麼一句,她們如此刻薄,很該先罰了再去稟告太皇太后跟皇上的。”我嘆口氣,道:“算了,她們也可憐,皇上不肯過去,她們成天守著空屋子也難受的。我本來也不想開口,裝個不知道也就過去了,可是她們提到了公主的清白,才不能不出面震懾幾句,這是殺頭的罪,皇上那性子,活剮了人都是有的。”“娘娘倒是好心成全她們,”平姑姑淡淡地道:“只不知兩位貴主是否領情,怕是娘娘的心思要白費呢。”我道:“但求問心無愧吧。她們愛怎麼樣由得她們去。”話雖如此說,心中終是不痛快,不是沒勸過永璘,但自玉妃皇太后等人倒了後,永璘心中便沒了顧忌,太皇太后如今不大管這事兒,寧壽又是個會湊趣兒的,只要看到永璘就笑,聽到他聲音就要抱。永璘越發捨不得離開上元宮,他現在在朝中威重令行,順心是順心了不少,可事兒也更多了,往往過來時都是一臉的疲倦,連奉乾殿也懶待去,我也不忍心再讓他煩。有次說多了,他臉一板,拿腳就走,我也不好再多口。這事兒還真是頭痛。
永璘下午過來,我見他很乏,便讓他先在屋裡睡一會兒,囑咐了|乳孃不準讓公主哭,以免打擾了他。
他小睡了一會兒,精神好了許多,晚上用完了膳,叫人抱來寧壽,跟她咿咿啊啊地逗著玩兒,我見他心情好,便趁機道:“皇上,臣妾今天身子不便,不能侍候皇上,皇上要不要去別的宮裡轉轉?”“趕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