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個屁!一下要彩禮,一下講排場。現在又改陪嫁了。”
“你!”徐大林沖過來要打人。
阿遠攔住他,冷靜的說:“現在我婆娘也買了,婚也結了,你們想怎麼樣?”
“你去問玉桃。”
徐玉桃委委屈屈的說:“阿遠,只要你把婆娘退了,我,我——”
阿遠想都不想,“不行!”
徐大林也不同意:“玉桃,你發瘋了?這樣你還想嫁過來?王之遠窮得要命,又是山裡人,現在還買過婆娘,絕對不能和他結婚。阿爸同意我也不同意!”
么妹不耐煩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親事說了這麼久,你們說變就變,讓我們徐家在下水鄉變成了笑話,你們要出兩千塊精神損失費。我們玉桃的便宜王之遠都佔過了,要賠償三千塊。”
“我什麼時候佔過玉桃的便宜?”阿遠大窘,又偷偷看了一眼左芊。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么妹啐那個徐玉林。
“反正就是這樣,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這個錢我們不拿。”阿爸站在臺階上,森然說,“親事只要沒下聘,就不算定;阿遠只要沒破玉桃的身子,就不算佔便宜。”這算是總結性表態。
“好,你們不拿錢是嗎?不出錢也可以。”徐大林氣極反笑,轉身指著阿遠,“老子現在就帶人到磚場砸爛你的磚車,看誰還敢用你?你讓我們徐家不好過,我讓你們王家過不下去!”
“徐大林,你不要太過分了!”阿遠也失去了冷靜。
“看誰過分?等著瞧!我們走!”
徐大林帶著老婆和妹妹氣沖沖的走了。阿遠站了一會,看了看阿爸,急忙追了出去。
“阿離,你跟著阿遠,別讓你弟弟吃虧。”阿爸說,咳嗽了一陣,回房間了。
大嫂和離開的大哥都很凝重,只有么妹顯得很高興:“早知道能把徐玉桃氣哭,我就早點要二哥買婆娘了。”
“你這麼不喜歡徐玉桃?”左芊問。
“徐玉桃最喜歡裝模作樣的勾引人了,我看不上。她還說我肯定不是大哥二哥的親妹妹,哼,以為她最標緻。”
“阿遠呢?”
“二哥被她追得滿山跑,躲都躲不及,怎麼會喜歡她?。”心情好的么妹,有問必答。
“阿遠為什麼又去談親事?”
“徐玉桃說她家在縣醫院裡有熟人,可以給小玲免費治耳朵,阿爸的身體這兩年也不好。”
一個肯拿自己的婚姻去換家人健康的男人,左芊覺得自己對阿遠的印象又矛盾起來。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真沒有純粹的好人,也沒有完全的壞人呢?
晚上大哥和阿遠滿臉不快的回來,一身髒。據說徐大林真帶著一幫堂兄表弟去砸車,阿遠兩兄弟就和他們幹了一架。在鎮上幾個朋友的勸阻和調解下,雙方協議新年的正月十六阿遠給徐大林兩千塊錢。
“憑什麼我們要賠錢?他愛砸車讓他去砸!”么妹在一邊咋咋呼呼的。
大哥喝斥她:“你以為找份工很容易嗎?”
阿爸半天沒說話,抽著他的菸捲。好半天,才咳嗽一聲,說:“阿離,家裡還有多少錢?”
“還有八百多。”
“過兩天磚場還可以結一百四十塊錢。”阿遠的聲音很消沉。
“我也出去做事吧。”么妹也輕輕的說。
“快過年了,四處都不開工了,哪裡還找得到事做?”阿遠說。
“咳咳,把年豬賣了吧,不夠的,找你四叔湊一下。”
憑空多了兩千元的債,讓這個家染上了愁緒。
夜裡,阿遠把不快全部發洩在左芊的身體裡,弄得左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