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時,正常男人會有的反應,他也是會有的。
特別是小師妹碰觸到他敏感的地方時,這種反應來得尤其地強烈。
只是,這些事情都不好說出來,因此,葉修文也就只能預設是君曉陌因為塗抹藥粉太用力,扯到他的傷口了——而事實上,葉修文比這嚴重一百倍、一千倍的傷勢都感受過,比起那些傷勢,這種傷口實在不算些什麼。
君曉陌整整用了一柱香的時間才幫葉修文把背部的傷口塗抹完畢,她和葉修文都免不了鬆了一口氣。
君曉陌是想著,總算塗完了,都怪自己笨手笨腳的,老是扯到師兄的傷口,而葉修文則是不用再忍受這種既有些甜蜜又頗感折磨的滋味了。
至於葉修文胸前和腹部的傷口,他自己也夠得著,所以也不需要君曉陌來幫他塗了。
君曉陌把藥粉交到了葉修文的手上以後,就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撐著雙膝,抿唇看著葉修文神色平靜地給自己身上的傷口抹藥。
葉修文抹了一會兒,終於察覺到了對面的那道視線,他抬起頭,對上了君曉陌略顯糾結的小臉。
“怎麼啦?”葉修文輕輕地笑了笑,“怎麼一副神色嚴峻的樣子,是在想什麼重要而嚴肅的事情嗎?”
君曉陌看了看葉修文,欲言又止。
“說吧,還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和葉師兄說的嗎?”葉修文的眼裡泛起了柔和的神色。
看著溫和的葉修文,君曉陌心裡的難過就更甚了——葉師兄什麼都好,怎麼就喜歡上了那麼一個渣女人呢?
眨眨發酸的眼睛,君曉陌低下頭,小聲嘟囔道:“葉師兄你身上的傷是因為張淑月才留下的吧?”
葉修文乍一聽,真不知道該氣好還是該笑好,這個丫頭怎麼會以為自己是為了張淑月才跑去和幾條金丹期的火磷蛇打鬥的?難不成自己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嗎!
“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因為張淑月才受傷的?”葉修文無奈地問道,看著君曉陌的髮旋。
“難道不是嗎?”君曉陌抬起了頭,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那你倒說說,你這樣認為的依據是什麼。”葉修文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語氣還是依舊平靜。
從葉修文的臉上,君曉陌判斷不出來他的想法,只好鼓著腮幫子嘟囔道:“還不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嗯?”
“因為……”
因為你前世也經常為了張淑月而受傷啊,君曉陌心裡默默地想道,嘴巴里有點發酸,也有點苦澀,卻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葉修文的眼神有了片刻的黯然,小師妹還是這樣,不願意告訴他真正的事實,深藏在心底最深刻的秘密。
君曉陌抬起眼簾,略有些委屈地問道:“那師兄你身上的傷是從哪裡來的?你明明就是跟了張淑月離開,然後就受傷了啊。”
她終於找到了一條可靠的論據,但心裡的不爽感更加地強烈了——她強烈地希望能從葉修文的嘴裡聽到否定的答案。
葉修文眼裡的無奈更甚了,他對君曉陌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君曉陌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葉修文在君曉陌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記,說道:“看到我和張姑娘離開就判斷出我是為了她才受傷的了,你的邏輯呢?怎麼越活越傻了。”
“但師兄你都不肯說,我問了你好幾次你都欲言又止。”君曉陌揉了揉額頭,更加委屈了。
葉修文嘆了一口氣,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束木嶺花,說道:“我是去採這些木嶺花了,沒想到木嶺花的旁邊出現了幾條伴生的靈蛇,差點著了道,才受了傷。木嶺花的作用我不說你想必也知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心裡感到難受和愧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