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遊歷其他弟子的。不僅有他們的署名,還被蓋上了獨屬於他們的戳子,上面有著他們的氣息,以證明署名的真實性。
這是一封讓人實在很難以反駁的信件,但是——
“還有一個人。”柳輕眉眼尖地發現了一個漏洞,捏著信紙,一字一頓地說道。
“什麼?”何彰不明白柳輕眉想要表達些什麼。
“還有一個人!”柳輕眉強調了一遍,抬起頭,看向何彰,語氣冷然地說道,“小文他出去的時候,身邊是跟著兩名旭陽宗弟子的,是他的隊友,其中一名叫做‘狄樂’的弟子沒有簽名。”
柳輕眉幾乎是以咄咄逼人的氣勢說出這一番話的,她知道,丈夫還沒出關,如果她不以強硬的姿態頂著,葉修文就要真的被這些長老定罪了。
自從女兒的那件事以後,柳輕眉對旭陽宗罰堂裡的那些長老就沒什麼好印象了。
然而,她的這個理由還是有點牽強,何彰故作無奈地走到柳輕眉的身邊,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卻被她側身一躲,躲過去了。
柳輕眉看著他的目光裡只有深深的冷意和敵意。
何彰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暗芒,他收回手,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妹,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也明白,我們旭陽宗是不能出一個與修魔者勾搭的弟子的,這完全會成為我們的汙點,最後讓我們在眾多門派中再也站不住腳跟。至於你說的‘還有一個人沒簽’,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對嗎?畢竟絕大多數人都簽了,在這些人的證明之下,區區一個人沒簽而已,我們不能因此而去說葉修文沒罪吧?”
何彰說得語氣中肯,有理有據,但柳輕眉完全沒聽進去。
或者,更準確點來說,她是聽進去了,但護犢子的心理讓她決定要維護到底。
“我不管!”柳輕眉無視了何彰,脊背挺直地站在原地,環視了一遍旭陽宗裡的那些峰主和長老們,冷冷地說道,“當初你們趁我丈夫閉關的時候,傷了我女兒,現在難道還要趁機把我丈夫的首座弟子也給一併除去嗎?難道我們凜天峰就那麼礙你們的眼嗎?如果真是如此,我不介意讓我丈夫出關以後,把整座凜天峰都從你們旭陽宗裡搬出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和旭陽宗再也沒有半分的關係!”
柳輕眉和君臨軒都是旭陽宗的弟子,也都是在旭陽宗長大的,對旭陽宗有著很深厚的情誼,否則,不會在當初謝絕了高階門派的挽留,雙雙回到了旭陽宗裡,繼承了旭陽宗裡的一座峰門。
然而,自上一代門主隕落了之後,旭陽宗就漸漸變成一個和她記憶裡完全不同的樣子了。以前的她一心只撲在女兒的身上,而丈夫也是一個修煉狂,對那些陰謀詭計的事情完全不擅長,便也就錯過了不少蛛絲馬跡。
現在,孤獨地站在這個罰堂之中,幾乎大部分的峰主和長老都一致地贊同何彰處罰葉修文的決定時,她才兀然地發現,那些人的眼中完全沒有同門的情誼,只有隱晦莫測的各種心思。
柳輕眉的唇角抿得更緊了,心裡也升起了對這些人的警惕。
何彰心裡暗道一聲不好。他完全沒想到柳輕眉居然會護短得那麼厲害,還因此而產生了對他的懷疑。
何彰知道這個小師妹與只會埋頭修煉的君臨軒很不一樣,心思細膩、善於思考。一旦柳輕眉心裡起了懷疑,他制定下來的很多計劃都難以進行下去了,說不定以前的計劃也會被對方察覺。
就在何彰在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挽留一下自己在柳輕眉心中的形象時,一道帶著威壓,低沉雄渾的聲音在堂外響了起來:“誰敢私自定我徒兒的罪!”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一個眉目凜然、容貌俊偉、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地邁了進來。
“臨軒!”柳輕眉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飛快地跑了過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