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了這麼久?有那麼多話嗎?”皇上眨了眨眼睛,全當清醒頭腦了。
“女孩子間的私房話罷了。”唐菲垂頭一笑。
果然不需得擔心皇上,看場中的舞娘表演的多麼賣力,如此的風情萬種,婀娜多姿,可是皇上呢?他竟然在小睡!
當真是一番表演都做給了瞎子看,做皇上的嬪妃還真是心累。
這邊唐菲才剛剛落座,那邊兒衛貴妃和劉玉淳也過來了。
相比於之前的失魂落魄,衛貴妃如今整個人又變得神采奕奕,志得意滿。
衛貴妃這個人啊,就是藏不住事,無論是什麼事都露在臉上,看她那胸有成足的樣子,臉上滿滿的惡意藏也藏不住。
唐菲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又有事發生,心中也不由疲憊。
守著這樣一個人,滿心的惡意,卻偏偏只要有衛無疾一日在,卻怎麼都耐她不何。
當真是處處順心的後宮生活中的一個大疙瘩。
“菲兒妹妹回來了~”衛貴妃走至皇上跟前,先行了一禮,復又向著唐菲款款笑道。
而那劉玉淳便也一直跟在亦步亦趨的跟在衛貴妃的身後,儼然一個忠誠的小跟班。
自打知曉的皇上對於後宮的掌控程度,唐菲便也熄了到處安插探子的心思。
因為從未向別宮安插什麼探子,所以唐菲便也對這後宮中的勢力分佈不甚清楚。
可是她依稀記得,桃花宴的時候這劉玉淳似乎還是左淑妃的人,怎麼這會兒又跟在衛貴妃的身後了?
古三國時期,呂布雖神勇非凡,卻被人稱為‘三姓家奴’,如今這劉玉淳比之呂布卻也不遑多讓了。
先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聯合長安郡主和柳瑩,將自己排擠出去;此計不成,便又投靠左淑妃,搶奪皇上寫給唐菲的詩詞。
因為忙於舉辦德妃大典一事,倒是讓唐菲和皇上都忘記懲處這個偷詩詞的小人,誰曾想這麼短的功夫,她又搭上了衛貴妃。
只是呂布雖忠義不足,倒是驍勇非凡,只是不知這劉玉淳可有那個本事,遊離於眾妃之間,仍可全身而退了!
衛貴妃笑意盈盈,聲音柔媚又嬌豔欲滴:“菲兒妹妹去了這麼久,可是去做什麼好事了?”
唐菲心覺此事不好,卻又不知這衛貴妃要做什麼名堂,當下便先穩住氣,以不變應萬變,輕描淡寫道:“只是遇到個故人,是以敘了箇舊罷了。”
“故人?你是說那官樂坊的賤民?”衛貴妃冷笑一聲,用手指剃剃長長的指甲,滿臉的不屑。
聽衛貴妃如此說來,唐菲倒是在心中略略鬆了口氣。
貴族嬪妃與官樂坊藝人相交,雖然在規矩上或許會為人詬病,甚至會遭致一些頑固老學究的聲討,但並不是什麼大罪。
更何況蘭昭姑娘向來為人正派,雖出身於官樂坊,但是潔身自愛,其琵琶技藝精湛,廣為追捧,被大家尊為‘蘭君’,豈是一般樂人可比?
若是衛貴妃一意孤行,非要用蘭昭來做文章,恐怕當真要適得其反,不但打擊不到唐菲半分,恐怕還要被人恥笑一句‘不懂風雅’。
“衛姐姐如此說未免太過不妥,蘭君一手琵琶技藝精巧絕倫,別說是妹妹,便是宮中很多姐妹,甚至是皇上都讚不絕口呢!”唐菲巧笑嫣然,維護自己的朋友卻半分不讓。
皇上雖然對蘭昭的面目沒有多少印象了,但是對於她的琵琶卻還記得清楚,當下便也點頭應承:“是了是了,這個女子朕記得,她的琵琶確實可以稱得上大雲第一。”
皇上都如此盛讚的人,那便是卻有過人之處。雖不能說馬上便身份非凡,卻也絕稱不上什麼賤民。
衛貴妃沒想到皇上居然這麼明晃晃大的護著唐菲,甚至當眾幫著她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