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的神色。
厲中河道:“你們兩個人,現在是分開審訊,你不說,難道就能保證那花背心的小子不說麼?”
苟老大微微閉上了眼,隨即又睜開,緩緩地說出一句話來:“戴強強讓我乾的!”
厲中河笑了。
站在厲中河身後的葛斌嚇了一跳,走近前來,重重地拍了一下苟老大的後背,道:“我說老苟,你說話注意點,不要栽贓!”
“我他馬說的是實話!”苟老大恨恨地道:“不相信算了,算我沒說。”
葛斌扭頭看了一眼厲中河,與厲中河四目相對。
“你說的戴強強,是哪個戴強強?”葛斌問,他的聲音明顯有些低落。
“操,咱雞鳴縣還能有哪個戴強強?縣委書記戴詠華的兒子!”苟老大恨恨地道。
厲中河微笑著把目光轉向了苟老大,道:“說說,戴強強為什麼要指使你幹這個事?你和戴強強是什麼關係?”
“我和戴強強關係不錯,他給我的汽修廠拉了不少客戶!”苟老大道:“昨天晚上,我們在東北菜館吃飯,戴強強聽到那三個小子說了呂青的壞話……”
站在旁邊的趙青和任鶯同時把苟老大的話給記錄了下來。
“快發稿子啊!”厲中河催促著兩位記者道。
趙青的寫作速度很快,立即把稿子寫好,只不過,她在稿子裡並沒有寫出“戴強強”的名字,而是寫到“據犯罪嫌疑人苟某交待,他們是受雞鳴縣某位重要領導幹部的兒子所指使……我們的記者正在雞鳴縣繼續採訪此事的進一步進展情況。”
趙青和任鶯的關係那不是一般的好,趙青寫好了給海中日報的稿子,任鶯也把剛才錄下的影片整理好了,她立即拿出埠線,接到了手機上,利用手機網路發回了海中電視臺,至於解說詞,就用趙青的文字稿。
這邊葛斌繼續發問:“張進那三名科員都說了呂青什麼壞話?”
苟老大道:“他們說得很難聽,很不入耳。”
“到底說了些什麼!”葛斌道。
苟老大不再堅持,老老實實地招了。
來不及多想,葛斌立即讓人把苟老大看好,他和厲中河帶著幾名幹警直奔雞鳴縣醫院而去,同時把這件事向公安局長柳威進行了彙報,又向縣長謝天成進行了彙報。
謝天成已經預料到厲中河肯定能問出什麼,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淡淡地抽著煙,給厲中河打了電話:“記者們那邊……”
“稿子和錄影已經發到市裡了。”厲中河回答道。
謝天成笑了:“小厲,今天到各鄉鎮微訪的事,先往後推一推,你的任務,緊盯此案!防止任何人破壞此案的偵破程序。”
“就怕戴詠華從中破壞!”厲中河直言不諱地道。
謝天成笑了:“只要記者把稿子發出去,一切都不是問題!”
“市委領導難道允許這樣的新聞出現在春節前夕麼?”厲中河對這個問題持有懷疑態度。
謝天成微微一笑,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這篇稿子肯定無法在新聞上出現,在春節前後,市發領導不允許在媒體上出現不和諧的聲音。”
“那麼,我們為什麼還要讓趙青和任鶯把稿子發到報社和電視臺呢?”厲中河有些不解地問。
謝天成笑了:“這個事你先不要過問,隨後再說!”
厲中河知道謝天成一定有自己的打算,遂不再問,而是掛了電話跟著葛斌直奔縣醫院而去。
卻說厲中河和葛斌等人剛離開縣公安局,縣委書記戴詠華和縣委辦公室主任陳文軍便趕到了,他們的身邊跟著柳威。
戴詠華已經透過柳威知道了苟老大招供的事,他坐在柳威辦公室的沙發上,重重地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