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如此傲慢過。
這小子,翅膀硬了啊!丁家輝暗吸一口涼氣。他知道厲中河絕非池中之物,這小子有知識有學歷有頭腦有勇氣有拳腳,目光遠大,志向高遠,但他卻想不到厲中河這麼快的時間就把骨子裡的那股狂傲之氣表現得淋漓盡致。厲中河在他面前的表現,一前一後判若兩人。兩個月前這小子還主動要到他家裡去串門,這僅僅是事隔一百多天之後,這小子便對他這位組織部副部長不再高攀。
作為一名官場老到之徒,丁家輝此刻捫心自問,也許厲中河並沒有多麼的傲氣,而是厲中河的脾性修養還不到位,也許是他對這個年輕人說的話太重了,換作任何的人,聽了剛才這頓猛批,貌似沒幾個會心甘情願地接受吧?
丁家輝相信,厲中河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締結了更加深厚的關係網,雖然他結交了呂青、尚欣妍、趙青、任鶯等雞鳴縣委縣政府關係網深厚的年輕女-幹部以及市新聞媒體的記者,但這才剛剛幾天啊,厲中河和她們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會達到那咱萬般親密的魚水關係!
“小厲,我也是恨鐵不成鋼啊!”丁家輝無奈地嘆息一聲:“因為我最近這幾天聽到了太多關於你的負面訊息。”
厲中河知道丁家輝後悔自己剛才的語氣過於嚴重,他也不再計較什麼,誰讓人家是組織部副部長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但你他馬再大,如果不問青紅皂白地欺負老子的話,老子絕對不幹!厲中河相信,自己剛才不動聲色地頂了丁家輝一記,丁家輝還是相當忌憚的。
“老領導,您是搞組織工作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啊。”厲中河笑呵呵地道:“您剛才所說的那幾件事,其實沒有一件事跟我能夠搭得上邊。”
說著,厲中河點燃一支香菸,悠悠然抽著,一件一件地給丁家輝擺了出來:“汪興東和歐陽賓都是我的朋友,他們之間喝醉酒打架,我上前去勸架,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難道有什麼不對的麼?戴強強和呂青之間的事,我一點都不知情,但我知道戴強強看上了人家呂青,天天去騷擾人家姑娘,可並沒有去阻攔,而呂青是我們扶貧辦的副主任,是我的上級,工作中理應向呂青請教,戴強強於是盯上了我,你說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冤不冤啊!市報那兩名記者,以前在桃花溝採訪過我,對我進行過宣傳報道,人家來到了咱雞鳴縣城,我請人家吃頓飯,難道不行麼?老領導,我真的不知道您為什麼對我如此大發雷霆,我哪裡錯了麼?”
看著丁家輝淡然的抽著煙,厲中河繼續道:“老領導,在我的心裡,您一直是我的老領導,我一直當成神一樣把您給供著,不管是誰,有誰敢說您老半個不字,我恨不得跟那傢伙死嗑到底,您剛才那麼兇猛的批我,好像我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我的心裡想不通,我難受啊!”
“小厲,上級說你兩句,不管是對還是錯,你都應該有一個謙虛的態度,就算我剛才說得不是很恰當,可是你呢,你的態度呢?你想一走了之麼?可以,你可以走,但你以後不要再走進我的辦公室!”丁家輝也來勁了。
厲中河對於丁家輝這種說話的方法相當不買賬,他正想辯駁幾句,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傅文來的兒子傅一鳴打來了,不由得一陣大喜。
“傅叔,我是中河。”厲中河笑盈盈地道。
“中河啊,這麼晚了還沒睡?”電話那頭,傅一鳴的聲音格外的親切。
“傅叔,我正在向領導彙報工作,有什麼事麼?”厲中河坦誠地問。
傅一鳴笑道:“這個週六,是家父的生日,你過來吧,我金帝賓館三樓大廳。”
“啊!傅老過生日了?”厲中河驚喜地道:“好,好,我必到。”
掛了使傅一鳴的電話,厲中河收起了手機,抬起頭來,只見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