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的煙霧,吹得眾位鎮領導腦子逐漸清醒了過來。
慢慢地走近了韋長天,厲中河笑道:“韋書記,我相信我們的志熊同志是一位有覺悟的好同志,他不會說假話,我可以用我的黨性來擔保志熊同志所說的每一句話句句屬實!”
“呃——”韋長天稍稍一驚,剛才,這趙志熊用自己的黨性來擔保那兩萬塊錢的確是耿前所送,而現在,厲鎮長竟然要為趙志熊出頭,他居然用自己的黨性來擔保趙志熊所言句句屬實!
這一場常委會,隨著厲中河的發言而出現了新的轉折。
趙志熊本以為厲中河會真的撒手不管了,此刻,厲中河一說話,他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心裡瞬間升騰著新的希望——厲鎮長他會幫我麼?
“中河同志,我們現在開的是常委會!”韋長天穩定了心理,鄭重地說道:“我們今天的會議是嚴肅的,我們所討論的問題,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新辦公樓的問題,而且已經演變成為鎮領導們的作風大討論!中河同志,你身為清河鎮的主要領導幹部,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這個問題!”
“韋書記,有沒有證據,我們可以調查,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如果不經過調查而對志熊同志作出不公正的判斷,這是我們當領導的失誤!這說明我們不關心自己的同志,這說明我們冷酷無情,這說明我們不具備當領導的資格!”厲中河緩緩言道。
趙志熊一聽,眼睛再一亮,厲中河的這句話,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他的心裡感覺到無限的溫暖,他的眼睛裡,突然間感覺到一陣溼潤。
韋長天一聽厲中河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樂了,大手一揮,道:“好,那我們立即給耿前打電話,讓他過來,跟我們的趙志熊主任當面對質,厲鎮長,您覺得如何?”
“好!很好!”厲中河笑呵呵地站了起來,朝著楊帆說道:“楊鎮長,為了一切光明正大地進行,我建議,你當著咱們全體鎮領導的面,給耿前和韋長河同志打個電話!”
“給耿前打個電話就可以了,為何要給長河打電話?”韋長河心裡一陣慌恐。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九里灘村的村主任韋長河同志,跟耿前是鐵哥們,這一切,應該說,是他們兩個整出來的,長河同志牽頭,耿前呢,他則按照長河同志的思路來行事,難道不是麼?”
韋長天哈哈一笑,道:“我們黨員幹部做人做事,就得光明正大,為了不至於引起中河同志的猜疑,我現在立即給九里難村的村委會主任韋長河同志打電話!”
說著,韋長天當著眾位領導的面,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他的弟弟韋長河的電話。
很快地,電話通了,韋長天對著手機說道:“長河啊,你立即來鎮政府一趟!馬上!立即過來!”
掛了電話,韋長天笑盈盈地看著厲中河,那平淡的眼神裡,閃動著絲絲狡猾,還有得意。
厲中河將韋長天的眼神盡收眼底,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有等候著韋長河和耿前的到來。
在韋長河和耿前到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會議室裡一下子再一次陷入了沉悶之中,但參加會議的鎮領導們卻是各有所思,有的在期待著這次會議越來越熱鬧,韋長天和厲中河最好能打得頭破血流不可開交,有的在期待著韋長天能夠翻盤,扭轉一段時間以來的沉悶與消沉,有的則在暗暗嘲笑厲中河的無知,就算是把韋長河和耿前叫到會場上來,你想想人家能承認麼?如果人家不承認,你厲中河的臉往哪兒擱?你這不是無稽之談麼?
韋長天正襟危坐,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厲中河淡淡地抽著煙,看著窗外的柳樹吐出點點嫩芽。
趙志熊就這樣一直站在會議桌前,他不敢坐,儘管厲中河示意他坐下,但他的屁股下面似乎生了刺,根本坐不下去。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