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不為人知的失望。
他自然是失望的。
他終究代表的是王族利益,此番若是蕭同光遇害,蕭韓兩家勢必會有一番龍爭虎鬥,互相傾扎,如此一來,兩大世家勢力削弱,對於王族當然是大大的好事。
只是天不遂人願,蕭同光卻是活著回來,不過韓漠能夠脫險,他倒是打心眼裡歡喜。
韓漠和蕭同光一起上前,對著昌德候行了一禮。
昌德候微笑道:“本侯就說過,吉人自有天相,韓家的子孫,豈能被海匪所害,看來本侯所說倒是不差。”
韓漠恭敬道:“韓漠感激侯爺掛念。那幫海匪亦被誅滅,侯爺不必擔心。”
曹殷微笑點頭,也不多問,溫言道:“本後今日返京,你能前來送一程,也算是緣分未盡。韓漠,你且在東海郡好好上進,說不定哪天聖旨就會下來,調你進京為官,你可要好生為韓家爭口氣,亦要忠君報國,才不枉生出男兒之軀啊。”
“侯爺教誨,韓漠銘記在心,不敢懈怠!”韓漠口中應承著,心中卻想,燕京那個充滿陷阱和淤泥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他才不願意去淌那灘渾水。
燕京裡高手如雲,勢力盤根錯節,心懷詭計的人多如牛毛,可不像東海城這般祥和安定,至少在這塊地,是韓家說的算。
曹殷又和眾官寒暄一番,無非是安撫眾人,勉勵眾人勤勤懇懇,盡忠朝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云云,話了半日,韓漠卻總覺得曹殷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自己,看來這位“龍陽侯爺”還是其心不改啊。
幸好他今日離去,日後也就不必再見這個讓人渾身發毛的玻璃了。
一番敘話,曹殷上了馬車,蕭同光也上了馬車,車馬起程,在數百名護衛兵士護衛下緩緩離開了東海城,東海郡大小几十名官員送出十里外,見到車馬遠去,這才折回城內。
侯爺雖離去,衙門裡還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做,韓玄昌也看出韓漠似乎有事找他,但他公務繁忙,只說回頭再說,韓漠也只得暫時退下,等韓玄昌空下來再說。
韓漠回到府中,也不急著回花園子去見柳如夢,反是去馬房看看朱小言,見那傢伙靠在馬廄邊,悠閒地削著饅頭片吃,只覺得這個人的愛好還真是特別。
他也不去打擾,叫過韓青,取了島主送的兩個木箱子,從中挑選幾件用一個小木箱裝著,令韓青捧著,準備去見見那個關少河,探聽一下這幾件海外特產值多少銀子。
韓青見到這些奇怪的特產,大是驚奇,還以為都是韓漠在海上找到的寶貝。
……
慶商的珠寶貿易行在西城區的一條寬闊卻不是很長的街上,叫做**街,這裡人流比起漁行海鮮行的那條興瑞街,顯得人跡凋零,冷清的不少,來來往往也都是非富則貴的人物,少有平常百姓在這條街上溜達。
**街不是很長,不過兩三百米距離,除了珠寶行,還有皮草行和幾家極高檔的慶錦行。
皮草行裡主要是那些貴重的皮草毛裘以及一些皮草裝飾品,都是貨真價實的上等貨,他們面對主要的是富貴人家,不敢販賣假貨,畢竟在這裡真的被富貴人家發現破綻,那可就混不下去了。
慶錦行和皮草行雖然都是經營衣裳和裝飾,但是品種大不相同。
慶錦行買的都是慶國有名的慶錦,那是慶國的特產,質料輕柔舒適,實非普通絲錦能夠媲美,不過這些慶錦賣價極高,非真正家資殷實之人,很難消費得起。
這條街的貿易行,不必其它貿易行那般客人如潮,他們是正宗的一日不開張,開張吃三月。
珍寶行共有五家,卻不是連在一起,就算再近,中間也隔著一間兩間貿易行,或許這就是慶商的規矩吧。
珠寶行不單收購珠寶,也會售賣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