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尋常人有些溫熱,而是冰冷透骨。
異金屬手套,自然是冰冷的。
從窗外撲進來的,自然是韓漠,他在瞬間就制住袁道靈,卻並沒有立刻殺死他,而是掐著袁道靈的脖子將他拉起來,身體靠在牆邊,將袁道靈當做盾牌控制在自己的身前。
韓漠目光如電,環視房內一週,他不得不提防那名箭手的出現。
……
袁道靈瞳孔收縮,那眸子裡滿是驚懼之色,被掐住咽喉,呼吸困難,那張臉已是憋得通紅,只要韓漠再用一用力,這個老道士必然魂歸天外,修成正果。
韓漠那銳利的目光,很快就停下來。
一扇半掩的門,裡面漆黑一片,但是韓漠的直覺卻是告訴他,在那漆黑之中,肯定有一隻箭矢正對著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迅速制服袁道靈,並將其作為人盾,那名黑暗中的那支箭,現在很有可能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房內一時間保持死一般的寂靜。
韓漠一雙冰冷的眼眸子,死死地盯著那漆黑之處,她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在那漆黑之中,有一雙毒蛇一樣的眼睛正盯在自己的身上。
窗外月光如水,屋內卻是殺意瀰漫。
這種古怪的氛圍持續了很長的時間,韓漠的右手一直很有技巧地掐在袁道靈的脖子上,既不讓袁道靈因為窒息而死去,卻也能夠讓袁道靈因為缺氧而全身發軟。
“我一箭便可以射死你!”黑暗中,終於傳出一個嘶啞的聲音。
韓漠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你既然可以射死我,為何不遲遲動手?”他戲謔地一笑:“想做一個稱職的刺客,並不容易,除了善於掌握白駒過隙的機會,還要敢於出手。你……似乎還差了一些火候……!”
黑暗中傳出冷笑之聲。
“你的箭沒有射出來,無非兩個原因。”韓漠平靜道:“第一個原因,自然是害怕傷到這位袁天師,這個人對你很有用,不到萬不得已,你不想讓他死。第二個原因更簡單,因為……你沒有把握射死我!”
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步伐穩健,箭在弦上,握住弓箭的雙手,鎮定而有力,那一對毒蛇般的眼睛,盯著從袁道靈身後露出來的一隻眼睛。
弓箭並不是很特別。
但是這弓、這箭在他的手中,就似乎擁有著生命力一樣,在那鎮定的雙手之下,弓箭完美地與他的身體契合,就似乎自亙古開始,這人和弓箭便是一體。
韓漠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如果說之前只是有八分覺得那夜的行刺是袁道靈在幕後指使,那麼見到這名箭手從黑暗中出來,韓漠已經是完全確定了。
至少今夜不會殺錯人!
對於此人的箭術,韓漠內心深處是有一些敬畏的,擁有這樣箭術的人,天底之下並沒有幾個人。
箭手保持著姿勢,穩定而自信,他也是靜靜地看著韓漠,似乎是在等待著致命一射的機會,兩人相距不過五六步遠,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他的箭只要射出,對方根本沒有閃躲的時間。
他遲遲沒射箭,顯然是在等待更好的機會。
現在射出一箭,穿透袁道靈的身體自然是毫無疑問,他甚至有七八把握,這支箭穿透袁道靈的身體後,還能夠射進韓漠的身體。
但是袁道靈是他的一枚重要棋子,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放棄。
他現在就是在等待,等著挾持袁道靈的黑衣人忍耐不住,顯露出破綻來,只要對方露出破綻,那麼自己的箭矢必定在瞬間射出,取他性命。
對方此時背靠牆壁,身前以袁道靈為人盾,除了一隻眼睛,其他的地方都很好地掩飾在袁道靈的身後,所以一時之間,箭手找不到機會。
但是箭手對於自己的耐心很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