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光亮的地方走去,正快要走到馬車隊伍邊,突然從馬車上走下來一人,裹著大氅,朝她的方向看去。
彷彿整個周圍都沒了聲音,全部都是慌張的心跳。
暖暖快速扭過身子,就往布帳跑,可是因為腿不方便,沒跑幾步便滾了幾圈摔倒在地。
腿上的舊傷又撕心裂肺的傳來,那穿著大氅的人,一步步向她走來。
暖暖皺著眉頭,滿是汗滴,望著不願處的布帳,她分離往前爬去,又張了張嘴想要叫自己的奶奶,可是因為想起了什麼,閉上了嘴。
面前的月光被一人遮住,暖暖低著頭,跪在地上。
突然一張大手將自己撈起,暖暖低著頭,不敢看他,想要往後退,可是又因為腿傷,她再次摔倒在地。
那男人蹲了下來,問道:“你怎麼了?”
暖暖聽後像是觸電一般搖了搖頭,齊子羅以為自己嚇倒她了,有看著她髒兮兮臉上那發白乾裂的唇,便說道:
“你要食物嗎?我那裡有食物。”
說著沒有管暖暖拼命搖頭,扭頭對後面人說道:
“花開,去拿些乾糧和水。”
“是,王爺。”
花開扭頭便去拿了些東西,遞給了齊子羅,齊子羅看著面前驚慌失措的女孩兒,將東西往她身邊一放,便走開了。
再一扭頭,那東西完好無損的在原地放著,碰也沒碰。
齊子羅不解暖暖的做法,讓花開將那東西拿了過來,說道:
“那前方,都是何人?”
“一群婦女孩子,還有些老弱病殘。”花開回道。他是在派食物的時候,偶爾聽到那群人談話,便記住了。
齊子羅聽後望著那裡,微微皺著眉頭。
“王爺,天色不早了,先休息吧。”花開說道。
“剛剛小憩了一會兒,現在還不是多困,你再多拿些食物,讓花間從我車裡,拿些被子,跟我過來。”
齊子羅說道。
花開一愣,拿了齊子羅的被子,他睡哪兒?
許是看到花開的疑慮,笑道:“我們兩個大男人睡覺擠擠,還是可以的。你看花間和楓橋都在一處,劉顯花落又在一處,怎滴,你還嫌棄我不成?”
“王爺說笑了,怎會嫌棄?”他說道。
而後扭頭去了自己的馬車,同花間說後,便將自己的東西放到了花間手中,又去拿了些吃食。
他們一路跟著齊子羅過去,果然看到那一小小身影,還在滅了的篝火旁邊暗自摸眼淚。
花間心裡猛地一縮,這女孩兒看起來這麼瘦弱,皮包骨頭看不出一點兒肉的存在,那漏出的手背上,全部都是髒兮兮的面板。
她停了步子,這是個女孩兒,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
暖暖聽到動靜後就快速往後面布帳中爬,可是方才扯到腿傷,她疼的在原處不能動彈。
齊子羅看著後方布帳,又看了看暖暖,沒有說什麼,讓花間和花開將東西往旁邊一放,便想要起身。
可是面前女孩兒瑟瑟發抖,身上衣裳髒的分辨不出顏色,而且膝蓋處,明顯有剛剛磕爛的痕跡。
他慢慢解開身上的大氅,往暖暖身上一鋪,她雖然有些閃躲,但是仍不敢動一分。
一系列做完,齊子羅起身回了馬車隊伍。
暖暖身上漸漸有了溫熱,那緊緊握著的手,漸漸鬆開,趁著月光,彷彿能看到手心隱隱約約帶有的猙獰。
她悄悄探頭看那光亮地方,那人已經進了馬車,暖暖回過頭來,看著身邊牛皮水壺,輕輕摸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的開啟,又抬頭將它喝了一小口,許是感受到水的香甜,她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著。
終於,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