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了叫囂一聲:“你們給我等著,朱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啊——”
這一頓揍,打得他們快沒人形了。
洪溪又找了繩子來,把這幫人全都捆在了門口的拴馬樁上。
洪禹吃完飯,朝外面一看:“打完了?”
洪溪擼起袖子:“少爺您還不滿意?我這就去重新打過。”
洪禹擺手:“行了行了,就這樣吧。”
洪溪乖乖回來。洪禹一擼袖子,大聲道:“薛叔,請上筆墨。小侄我詩性大發!”
薛紹就當沒聽見,你那點墨水,要是題我這春暉樓裡,我不得把那一堵牆都拆了?
洪溪再次發揮了忠犬的良好作風,親自衝到櫃檯後面去了筆墨紙硯來,給洪禹鋪上:“少爺請盡興!”
周圍還剩下的食客全都笑吟吟的看著,揣測洪家這個敗家子能寫出什麼好詩來。
而後面桌上那少女則也隱隱有些期待:難不成這位少年還是一位著名的才子?
洪禹大筆一揮,唰唰唰一蹴而就!
“拿出去,貼在那一對狗男女的身上,讓大家都觀摩一下。”洪禹大聲說道,洪溪連忙答應一聲,拿著兩張紙出去了。到了門外,刷上漿糊,啪啪貼在兩人腦門上。
洪禹一拍手:“行了,咱們走,薛叔你不厚道,我下回喝酒絕不給你放水!”
薛紹苦了臉。
洪禹一行人浩浩蕩蕩走了,後面的食客們才陸陸續續出來,急趕著去看他的“墨寶”。
那少女在裡面聽著,外面並沒與傳來一片讚歎之聲,而是哈哈大笑。
這種笑,不是嘲笑,而是真正的開懷大笑。
少女有些好奇,她也吃完了,示意身邊的護衛結賬,然後出門來,朝洪禹的“墨寶”看去。
只見兩張兩尺寬的宣紙上,各寫著兩行大字。
字不怎麼樣,言語更是粗鄙不堪。
女的臉上那一張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男的臉上那一張是:人渣配妓、如膠似漆!
少女有些凌亂,這是“詩興大發”的作品?這這……
但是想到鍾喧和那女子的可惡,她也忍不住笑了,這兩句話雖然粗俗,倒真是罵了個痛快!難怪之前那些人全都是開懷大笑。
她回頭一看,自己身後,四大三品顯聖全都笑的肩膀抖動,少女莞爾:“回去吧。”
“是。”
車伕將馬車趕過來,十分樸素的黑漆藍簾,少女上車,車內卻是舒適而奢華,夜明珠嵌頂,鋪著五品荒獸裂地白熊的皮毛。
她坐在車中,湛藍的眼眸就好像深山之中靜謐的湖水,盪漾著一絲笑意的漣漪,回想著剛才的經歷,忍不住又是一笑,那少年,叫洪禹啊,奇怪,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
洪禹在路上安慰賈小荷:“行了,別為這種人煩惱,就當你們家倒了一次黴。”
洪怡蘭笑了:“哥,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洪禹抓抓頭,看看賈小荷,小丫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洪禹就納悶:這小丫頭好像很怕我?
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不能這麼快就回去:“你們下午幹什麼?”
“逛街啊。”
洪禹兩隻眼睛四處亂看,尋思著找個什麼藉口溜掉。陪女孩逛街是個很有挑戰性的專案,洪禹覺得自己還需要修煉幾十年才能勝任。
“那邊怎麼了?”兩個小丫頭愛湊熱鬧,一看見前面圍著一群人,立刻湊了上去,洪酉使命在身,不著痕跡的跟了上去,洪禹也一起上前看看。
眾人圍在一家店鋪門前,這家店鋪的規模很大,臨街居然是一幢三層小樓,在二樓偏下的位置上,掛著一張匾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