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帝都的繁華。
彷彿在一夜之間,冒出了無數的婚嫁,喜宴,生日宴,治遊等等活動,整個帝都都籠罩在一片喜慶祥和的氣氛當中。
白蘞拿著那張燙金的貼子,彷彿拿著顆燙手的山芋:“小姐,燕王妃初六生日,又正值府中海棠盛開,於是設了個海棠宴,邀你過府赴宴賞花。眭”
“哦?”杜蘅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我跟她,好象沒好過互慶生辰,把臂同遊的地步吧?”
“哼!”紫蘇鼓著頰:“她這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不去!”
白蘞猶豫了一下,道:“除了小姐,她還給郡主下了貼子。王妃那邊,已經應下了。吱”
蕭燕自小過繼給穆王府,原打算要招贅個女婿,頂門立戶的。
門第高,有本事的不願意屈就;願意屈就的,不是門第太低,就是沒有本事,再不然就是長得太抱歉……東挑西揀的,一直也沒訂下來。
等到蕭絕認祖歸宗,又是變故迭生,鬧得家裡不得安寧,穆王妃哪裡有心思去操辦她的婚事?
穆王蕭乾,在北齊是個很特別的存在。
他只忠心於太康帝一人,從不與人結交,朝中百官雖懾於他的威名,對他頗為敬重,卻沒有一個敢與之交好的。
穆王妃性子單純,名門貴婦那種明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應酬本事半點也不會。
她也不喜歡跟那些口是心非的人打交道,寧肯在家裡做點心,也不愛出門交際。
蕭家家規嚴謹,蕭燕自小畏蕭乾如虎,後來多了個蕭絕,又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一連到頭連話都說不上幾句的貨。
等到杜蘅嫁進門,西安陳氏一族借進京喝喜酒的機會,給陳家的少爺小姐們尋訪親事時,穆王妃終於想起,家中獨女年方十八,尚且待字閨中。
於是,開始四處物色人選。
所謂高門嫁女,低門娶媳,以穆王府的地位,蕭燕嫁給幾位皇子做正妃綽綽有餘。
可蕭燕的情況又很尷尬,說是郡主,實則不是蕭乾親生,而是蕭家旁枝的嫡女。
加上已滿了十八,比杜蘅還大上半歲,要尋找合適的婚配物件,還真有些難度。
有資格的不是娶了親,就是年紀不合適。那年齡合適的,身份又不匹配。
穆王妃除了幾家數得上的勳貴皇親,又再無往來。
一時上哪裡去找合適的人去?
這次燕王府舉辦海棠宴,是伊思玲嫁進燕王府後,第一次舉辦宴會。
她再不得寵,也是太康帝御筆親封,燕王名媒正娶的妻子。
上到皇親貴胄,下到文武百官,沒有人敢不賣她的面子。
而且,聽說燕王妃為人謹慎,以初次操持宴會,怕失禮於人理由,只在小範圍裡邀請了一群年齡相當的青年男女過府赴宴。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又是一次絕好的相親機會!
穆王妃怎麼可能放過!
紫蘇下意識地嚷了出來:“她有沒有腦子……”
杜蘅喝叱:“閉嘴,怎麼說話的?”
紫蘇自知失言,縮了縮脖子,仍有幾分不甘心地嘀咕:“那是燕王府,換了旁人,避之唯恐不及!她倒好,巴巴地送羊入虎口!”
杜蘅沒有做聲。
燕王府,是她心底不能碰觸的那道疤。
如果可以,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不願意再踏入半步。
可人活在世上,哪能事事都順心如意?
白蘞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既然王妃已經答應了,萬沒有讓郡主一人赴會的道理。其實也不必太擔心,眾目睽睽之下,諒他們也不敢拿小姐怎麼辦。”
“就是!”白芨捋袖握拳:“又不是龍潭虎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