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更是隱隱作痛。
他在九藏學派時學武練功之時經常負傷,心知這主要是自己脫力之故,黑衣蒙面的對手法力造成的傷害是最主要的傷害,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躺下休息,否則難免數日全身乏力,若是能夠堅持過去,則有可能突破原有極限。
當下站起身來,伸展手臂腿腳,使得蘊含在身體中的法力緩緩運轉起來……
周翼從小在山村長大,此後到九藏學派為了習武又曾多次入山擊殺猛獸,如今進了山中,便如同魚兒入水一般。
一路行來,翻山越嶺,如履平地,其間還不時停下來消滅留下的痕跡,或是作出種種假象,以便將追兵引入歧途,直走到月掛中天,方才選了一處山洞,殺了盤踞在裡面的幾隻餓狼,歇息下來。
這一日又是趕路又是廝殺,早已餓得前心貼後心,當下周翼在洞中鑽木生火,又砍下幾條狼腿,去毛扒皮,在火上胡亂烤了一下,又在洞中和衣而臥,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重新上路。
如此一連十餘日,已然走入了垂直天山脈的邊緣處。
此時周翼已經養好了身體,只餘消耗掉的精血一時間難以補回。
群山中奇景無數,有云繚霧繞的高峰,有怪石嶙峋的石林,還有流泉飛瀑的水澤……
周翼站在一座高峰之上,他頭頂上方碧空如洗,腳下白雲滾滾如仙氣,他心中澎湃不已。
周翼激動的情懷慢慢平靜了下來,他望著碧藍的天空,感覺心中空靈無比。
想到幾日來在深山老林中度日,如魚般一躍入水潭中,好好的洗澡一下……!
一條碧清的小河在群山中蜿蜒而流,周翼從高峰下來之後,感覺身上奇熱無比,他一個猛子扎進了河水中,利用法力閉住呼吸後,隨著河水漂流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水流度漸緩,甚至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睛一看,小河在山中繼續蜿蜒流向遠方,而他卻被河水衝到了河邊一個清澈的水潭中。
這一路隨波逐流下來,只聽前面水聲隆隆,卻原來乃是一處水潭。
突然潭中冒起一股水花,洗好澡後,這時自知這裡人跡罕至,又沒什麼大型野獸和兇獸,便步入水潭邊的一處樹林,找了一棵大樹,躍上一棵大樹的樹枝,在上面躺下,開始盤算起今後的行止。
他這些日子的逃亡並非是隨意而為,卻是有著深意在裡面的。
這幫黑衣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現在該怎麼辦啊!
一是隱居深山老林中,二去與地海上找個無人島過上一輩子。
周翼正想著在出山之後如何與當地漁夫聯絡,購買船隻,又如何尋找嚮導。
突聽不遠處有人聲傳來,急忙從樹枝上翻身坐起,躲到樹冠之中。
剛剛藏好,已有幾人從樹下走過,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說到:“應當是這裡。”
又有一人回道:“就是這裡了,看那氣息,應該便是在這樹林後面。”兩個人的話好似咬著舌頭說的一般,古怪生硬之極。
此刻聽到兩人說話,心中一動,悄悄從樹葉縫隙間向下望去,只見兩人身穿古怪的長袍,頭戴尖頂帽子,高鼻深目,正是兩個西北的黃頭白面板的西北人,又有數名九州天朝軍士隨侍在旁,幾人正一邊談話,一邊向水潭的方向走去。
這時只聽一名軍士說道:“二位先生此次肯出手,卻是幫了我家大人的大忙,若是能捉到那一家子人,我家大人必會重謝。”
其中一人冷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出手只是為了幫陸大人的忙,卻並非貪圖你家大人的酬謝。”
聲音中透著一股傲氣,顯是未把那軍士口中的將軍放在眼裡,那軍士雖怒,卻不敢多說,只是連連賠笑。
周翼聽到這裡,早已知曉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