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努力跟上的樣子,眉毛一動,然後伸手過來託了一下她的手肘。
有人提醒,蘇小魚仰頭再看的時候就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剛才她在拍賣行裡舉過牌的那棟爛尾樓嗎,近看更是蕭索,一點人氣都沒有。
“這裡很荒啊,剛才花好多錢買下的……”
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他停下腳步看她,略略揚眉,“很多嗎?”
蘇小魚默,老闆,我知道你有錢,不用再次提醒了。
他又回過頭去望那棟大樓,看了兩眼之後露出略帶些滿意的表情,“還不錯,走,進去看看。”
進去之後才發現還有別人在裡面,三五個中國人陪著一個洋人,看到陳蘇雷都笑著招呼,明顯是認識的。
那洋人一頭銀髮,已經是個老人了,聽完介紹之後伸手過來,很用力地與蘇小魚握手,又笑著回頭看了看陳蘇雷。
男人們饒有興致地將這棟基本上處於廢棄狀態的大樓能夠到達之處行走了一遍,陳蘇雷與那個老人邊走邊聊,蘇小魚走在最後,其他人都很客氣,遇到難走之處還時不時伸手相助一把,總覺得待在陳蘇雷身邊的時候整個世界的氣場都會改變,漸漸習慣了,蘇小魚欣然接受。
聽到後來蘇小魚終於明白了之前陳蘇雷臉上的那個滿意表情從何而來。買一棟大樓,花的還不是自己的錢,非但如此,一眨眼轉手給正主還能賺一大筆,這麼好的買賣誰不樂意啊?換了她一定不會含蓄那麼久才露出一點滿意的表情,早就樂得嘴角裂到後耳根去了。
再次深刻領會到無論怎麼賺錢,賺到就是硬道理的最硬道理,蘇小魚默默地望著前頭男人的修長背影,佩服到五體投地。
晚餐也是和這些人一起,去的是某個會所,就在市中心,大道車水馬龍,斜側拐進去卻很安靜,目的地是一棟小樓,招牌都看不到。
西餐,每道菜都精緻漂亮。陳蘇雷與那老人很是熟稔,說的就多一點,飯桌上相談甚歡,蘇小魚聽得精彩,漸漸停了刀叉,再看桌上其他人也是一樣,她一開始覺得有趣,後來又有些得意起來,真是莫名其妙。
吃完他們在會所的包廂裡繼續談數字,檔案攤開在寬大的茶几上,簽字的時候蘇小魚就坐在一邊,看著陳蘇雷輕描淡寫又肯定有力地落筆,奇妙的矛盾感。
告別的時候所有人都微笑,好像這是一筆多麼成功與雙贏的買賣,或者是這樣的?蘇小魚糊塗了。
離開的時候已是深夜,陳蘇雷開的車,發動的時候問她累不累?蘇小魚搖頭。
其實是漫長的一天,但莫名地過得飛快,覺得學到許多東西,多到她都來不及消化,蘇小魚誠懇地搖頭完畢之後又問他,“你累嗎?要不我開車。”
他打方向,聞言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也不回答,夜晚路燈明亮,錯覺他漆黑瞳仁裡反射著細碎光芒,蘇小魚沒用,有些目眩地移開眼。
後來兩個人都沉默下來,陳蘇雷一直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隔了許久才開口,卻是語氣隨意。
“想去慶祝一下,如果不累,一起來吧。”
旁邊卻沒有聲音,側頭才看到她已經睡著了,頭靠在另一側的窗上,折著脖子,大概是因為這姿勢太不舒服,細巧的眉頭都是微微皺著的。
路口紅燈跳轉,他慢慢把車停下,安靜地看了她許久。
68秒的紅燈,他在最後的十幾秒鐘裡伸手把她攬過,她睡得好,居然不醒,靠到他肩膀上的時候還磨蹭了一下。
而他垂眼嘆息,在數字跳動到最後一秒的時候低下頭,嘴唇落在她額前的劉海上,很輕地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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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突然暴冷,一冷就不想動,唉(旁白:你是春天當冬天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