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高達八十多人。
盧植的面色陰沉,一路上少有說話。
整整一天,只行進了十幾裡的路。損失了百餘人。卻連敵人地來歷都沒有看出。
紮營的時候,盧植拉住了董俷。
“西平,這樣下去,情況可不太妙啊。”
薰俷苦笑道:“老師,我何嘗不知道情況不妙?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幾天,我這些人馬恐怕就會軍心散亂。弄不好到了陽的時候,能留下來一半的人就不錯了。”
這個一半。可不是說死傷一半。
而是指的軍心渙散,就會出現逃兵,溜號……
可敵人,根本不和董俷正面交鋒。這恐怕也是薰俷自出道以來。打得最窩囊地一戰。
盧植說:“西平,彆著急。你為三軍主帥。猶如定海神針。你若是亂了,下面的人會更亂。所以,你必須要保持鎮靜。你越是焦躁不安,就越是中了賊人的計策。”
俗話說的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可說起來容易,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又有幾個?
薰俷不停的深呼吸,以平息焦躁不安的心情。如果是在平常,他大有功夫和對方周旋。可偏偏這個時候,陽的事情牽掛在董俷地心頭,令他實在難以平心靜氣。
盧植突然笑道:“西平,既然賊人想和你玩兒遊戲……嘿嘿,那咱們就和玩一玩。”
“可是,陽那邊……”
薰俷已經把他所擔心的事情告訴了盧植。
盧植也明白董俷的心情,聞聽這話,厲聲喝道:“我也知道陽方面情況不妙,但你現在距離陽於千里之外,擔心又有什麼用處?陽尚有你兄長與部曲,自應對他們信任。再說,蔡伯也非老眼昏花,那老傢伙動起心眼兒,不會比誰差。”
“我知道,可是……”
“西平,莫要再說可是。如今賊人不見蹤跡,你應當靜下心來,與此人過招。若是連個賊人都對付不得,他日你所要面對的,盡是老奸巨猾之輩,又如何應對之?”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
薰俷用力地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思忖對策。
“老師,我有一計,不知能否成功?”
“說來聽聽。”
“若是官軍,斷無理由如此,故而學生以為,甚有可能的,無非兩個。”
盧植看著董俷,“繼續!”
“一,是黃巾賊;二是本地山賊!”
“黃巾賊多聚眾而興兵,應無此戰法。”
“那就是山賊!”董俷沉吟了一下,“此處臨近泰山,常聞泰山賊兇惡,應該是他們。”
盧植想了想,“泰山賊嗎?倒是有可能……早先曾聽朱公偉說過,泰山賊有一支人馬,似乎頗為擅長這種戰法。想當初朱公偉分兵各路,卻被對方打得損兵折將。後來不得不集中人馬,逐個攻擊,而那夥山賊卻不戰而退,躲入了深山之中。”
薰俷也聽說過此事。
忍不住問道:“我記得
首領,名叫臧霸。”
“唔,就是這個名字。似乎曾在陶恭祖帳下效力,後來敗於一夥反賊,不知怎地就跑去佔山為王了。”
薰俷沉吟片刻,突然起身走到了大帳門口,“小鐵,去請芳先生過來。”
大帳外董鐵應聲而去,很快地,就領著芳來到了中軍大帳。
“主公,喚芳有何吩咐?”
薰俷示意芳坐下,然後問道:“郎中,請問你可聽說過臧霸此人?”
對於臧霸,董俷有印象,但想不起來是什麼來歷。演義裡應該出現過,但什麼時候登場,卻記不清了。。
薰俷糊塗了。他看看盧植,見盧植點頭道:“應該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