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來到臨洮地時候。薰俷已經出去遊歷。
賈詡就留在了臨洮,當牛輔的主簿。牛輔對他倒也非常的尊敬。小日子過地還行。
直到前些日子,賈詡才見到了傳說中的俷公子。
只是乍一見之下,更感好奇。這俷公子看上去很魯,很直,可賈詡卻有種看不透對方地感覺。
閉著眼睛,嚼著那黃豆,默默的咂摸著滋味。
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就在西北,賈詡對這種聲音也不陌生。
一下子就聽出,那馬隊至少也有六七十人。
大白天的,誰在官道上疾馳?
賈詡很好奇的向酒肆外張望,就見遠處煙塵滾蕩,一隊黑甲鐵騎風馳電掣般跑來。
只看那馬上騎士的裝束,賈詡隱隱猜到,應該是牧場地人。
可能是去臨洮辦事吧,於是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哪知,那馬隊在酒肆外停下來,只聽一個帶著濃濃南方口音地聲音響起:“官府辦事,閒雜人等立刻離開,離開!”
話音未落,百名巨魔士就跳下戰馬。
酒肆中原本還有兩個酒客,嚇得倉皇而逃。
那酒肆地老闆是一對老夫婦,更嚇得臉色蒼白,相互攙扶著走出酒肆,“草民見過官爺!”
他們生在臨洮,自然知道這騎士的來歷。
在他們地眼中,老董家和官府沒什麼差別,只是不知道,自己這酒肆怎麼得罪了他們?
為首的,是一個騎牛莽漢,赤面黃發。
手中一杆鐵蒺藜骨朵,沉甸甸的足有百斤上下。
見老夫婦走出來,那莽漢剛要開口,卻見騎隊中走出一人。
“老人家,借你酒肆一用,莫要驚慌。去牧場轉轉吧,放鬆放鬆,等回來就沒事了!”
那人身高九尺三寸,生的膀闊腰圓。
獅鼻闊口,挽了一個髻,一雙粗而短的掃把眉,眼睛細長,總好像是在半眯縫著。
他身穿黑色錦衣,外罩黑牛皮筩袖鎧,足下一雙牛皮靴。
按道理說,這人長得奇醜。卻偏偏在見到他以後
婦反而不怕了。
“小老兒見過俷公子!”
“老丈,你這酒肆,我先暫借了,一應損失,我自會賠你,小鐵,送老丈他們去牧場。”
馬隊中再次竄出一匹馬,緊跟著還有一輛牛車。
老夫婦當真是惶恐了,實在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只是他們也知道,這俷公子面醜心善。雖有傳聞說他殺人不眨眼,但是卻從沒有聽說過他在外面橫行霸道。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老夫婦不願意,也只能乖乖的上了牛車。
有車伕趕著車走了,董俷說:“大哥,三弟,隨我進去……其他人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
“喏!”
百名巨魔士齊刷刷的應命,聲勢極為驚人。
薰俷帶著典韋和沙摩柯走進了酒肆。朝著賈詡就過去了。
賈詡連忙起身,“俷公子,沒想到在這裡能和您遇上。真是巧啊!”
薰俷坐下,自有典韋和沙摩柯在門口站立守護。細目圓睜,閃爍著令賈詡心寒地光芒。
“不巧,俷是打聽先生喜歡在這裡自斟自飲,故而冒昧前來打攪,還請見諒。”
賈詡果非常人,若是普通人,恐怕會心驚肉跳。
而他在片刻驚愕之後。就恢復了平靜。微微一笑,把酒碗推過去,到了一杯濁酒。
“這酒不錯。隨比不得陽城裡的那些名酒,卻別有滋味。公子不妨嚐嚐?”
薰俷也不客氣。端起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的放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