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出來吧。”
“大王,末將只是覺得,這一切進行的太順利,似乎不太正常。”
“順利不好嗎?”
周朝聽不出沙摩柯語氣中的喜怒。大著膽子回答道:“也並非說不好,只是……我記得大都督曾有言:事出反常必有妖。荊州軍不弱,而且劉表麾下能人也有不少。按道理說,這一路打過來,絕不應該是如此的順利……末將就覺得吧,說不準會有問題。畢竟李嚴非比尋常。”
沙摩柯此刻雖然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卻並非沒有了思想。
李嚴……
這個人於沙摩柯而言,非常的熟悉。當初在宛城鏖戰足有百餘日,沙摩柯和李嚴並肩作戰,曾領教過李嚴的狠辣手段。所以。對於李嚴,沙摩柯還是非常的顧忌,多少有些提防。
命梅成守住夷道,其實也是出於這種考慮。
只要夷道在手,沙摩柯的五溪蠻大軍就有退路,失敗了也能夠安全地從夷道退入山,回武陵去。
沉吟了片刻,沙摩柯道:“令先以為該如何?”
周朝想了想。“大王走到這一步,朝也說什麼退兵的話語。不過,明日渡河,大王需小心荊州軍自荊山突襲。於側翼必須要有大將守護,朝以為……可以命郭石領軍。扼守荊山要道。”
沙摩柯點點頭,“令先所言極是……還有呢?”
“若我是李嚴,一定會在我軍攻勢猛烈時,突然從側襲擊。故而藍口聚,也不能不做防衛。”
與大河上的津相同,荊州之地的聚,也是渡口的意思。
大河有五社津,孟津等渡口。醉露書院而荊州的更多。只在南郡,就設有藍口聚和丹陽聚兩大渡口。
此外大大小小的渡口。不計其數,大都是以聚而命名。
比如南漳水上和沮水畔,就有臨沮聚,南漳聚等地名,不過相比之下。都不是非常的重要。
周朝所言極是。李嚴若從側面襲擊,必然會走藍口聚。
沙摩柯想了一想。“令先考慮的很周詳,不如這樣,你帶五千人馬,連夜趕赴藍口聚駐紮,如何?”
周朝插手道:“大王放心,周朝定不辱大王之命!”
就這樣,周朝郭石二人,連夜領兵動身,分別前往荊山要道和藍口聚駐紮。
沙摩柯安排妥當之後,也長出了一口氣。說實話,這一路打過來,他也是小心翼翼的防範。
雖然嘴巴上說荊州軍在他眼中如草芥,但跟隨董多年,沙摩柯也清楚一件事:有地時候,就算有力拔山河的勇武,也比不過那些文人謀士的一個小校毒計。荊州,也是藏龍臥虎。
回到大帳之後,沙摩柯正準備派人巡視營寨。突然有小校來報,說宜城派人來下戰書。
沙摩柯不禁覺得有趣。
宜城守將名叫向刖(yu),是當地人,性情敦厚,是個誠實君子。
這個人精於內政,甚得劉表的看重。只是性情呢,有點懦弱,說不好的話,就是這個人非常膽小。以前有數百盜賊襲擊宜城,就嚇得向刖四門封閉,不敢出城。要知道,他手裡可是有兩千郡兵,雖然算不得是正式的官軍,可是打幾百盜賊,想來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也正因為這件事,向刖有個外號,就是宜城龜令。
意思就是說,這向刖膽小如烏龜一樣,遇到危險的事情,就把身體縮回龜殼裡,不敢出頭。
這傢伙,怎麼有膽子來下戰書?
“命他進來!”
片刻之後,就見一個二十出頭左右地青年,在一個黑臉護衛的陪伴下,大步走進了軍帳中。
那青年相貌俊朗,頗有儀容。
在大帳中向沙摩柯一拱手,“諸葛亮奉命前來下書,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