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危險重重啊。若是連甘興霸都折在了那裡,將來你我……怕是都沒臉回長安,面見大都督了。”
周賓的笑容,也消失了……
雖然沒有見過甘寧,可沙摩柯卻聽清楚了甘寧的名字,不由得精神大振,手中鋼鞭揮舞,變得格外兇猛。''君子堂''而四散的兵丁,有不少人從亂軍中殺出來,和沙摩柯匯合在一起。沙摩柯領著殘部,左鞭右槍,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和迎面而來的甘寧所部,匯合在了一處。
“三爺,寧接到胡大人手書,命我前來支援……甘寧來遲,還請三爺恕罪。”
甘寧在外面漂泊了許久,人情世故卻是懂得的。雖然說沙摩柯慘敗,可他卻不敢做出盛氣凌人的姿態。那手書之中,明明是要他來求援沙摩柯。但是從甘寧口中說出,味道就不一樣了。
支援和救援,只一字之差,意思卻有天壤之別。
沙摩柯苦笑一聲。“將軍休要客氣,若再晚來一步,沙摩柯也難逃一死。我所部所剩無幾,就請將軍發令。自沙摩柯以下。定當遵從將軍地命令,該何去何從,還請將軍早作定奪。”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甘寧說地客氣,沙摩柯自然也表明了姿態。
這話語中,已經表明了他會以甘寧為馬首是瞻。而甘寧聽了這話,也頓時放下了心來。
說實在,甘寧剛才還在擔心,和沙摩柯兵合一處之後。當以誰為主?現在好了,一切就簡單了!
甘寧說:“三爺,寧也不客氣了……我地船在章山(今湖北荊門市東南)登岸,共有四艘樓船,百餘艘艨艟。有蘇飛將軍在內方聚守護,請三爺立刻隨寧殺出血路,登船後即可無憂。”
“如此,就依將軍!”
二人在段在的交流之後,立刻合兵一處,往東南方向殺去。李嚴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居然殺出了一支人馬攪局。不由得惱羞成怒。厲聲喝道:“傳令三軍,放箭,放箭……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些人和沙摩柯給我留下來。”
邦邦邦……
梆子聲急促的響起,立刻有弓兵試圖衝上前圍堵。
可是沙摩柯和甘寧二人。如同兩頭老虎一樣。身後那百名健卒,和沙摩柯地殘部也知道。這時候回頭,唯有死路一條,殺出去,只要能殺出重圍,就可以活下去。
所有的人,都拼命了!
不等弓箭手就位,沙摩柯和甘寧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路。
二人此刻,都是血染徵袍,活脫脫如同血人一樣。也記不清楚,究竟殺了多少人,反正是敵人越來越少,一鼓作氣,二人領著不足四百人地殘兵敗將,竟然生生地查出了包圍圈。
與演義中地那次長坂坡相比,如今地長坂坡大戰雖然不及當年的慘烈,卻也是格外的駭人。李嚴手中可沒有曹操的百萬雄師,奪藍口聚,搶夷道……南郡的兵力也隨之被分散開來。
這也許就是甘寧和沙摩柯,能逃出生天的最大原因。
李嚴怎甘心就這麼放走到嘴邊的肥肉?令旗揮展,三萬人馬緊追不捨,誓要抓住沙摩柯等人。
甘寧的健卒還好一些,可是沙摩柯帶出來地人,卻跟不上了。
“大王,我等在這裡阻攔追兵,請大王速速離開……只希望大王,能善待我等家人。”
一名五溪蠻人,猛地勒住了馬。
沙摩柯看去,認得此人。準確的說,此人並不是五溪蠻人,而是從建寧遷移過來的南蠻人。
此人名叫董合託,十年前因南蠻發生疫病,所以舉家搬到了五溪蠻。
沙摩柯心中一陣戰慄,可是在這時候,他也知道,董合託所言不差。想要全帶走,可能會一個都逃不掉。
“合託兄弟,沙摩柯記住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