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支利矢呼嘯著撲來。
張虎抬手鐺地崩開這支利矢,可不想在這之後。尚隱藏一支長箭……連珠箭!張虎再想躲閃,可就來不及了。噗的一聲,長箭正中張虎額頭。巨大的衝擊力帶著張虎的屍體,滾下山嶺。
張任面無表情的收起大弓,“周慶,發鳴鏑……一個不要放過……周延,出擊!”
話說完,他連看也不看山嶺下的荊州軍,帶著數十名技擊士大步離開,在山林外翻身上馬。
“通知三爺,攻取零陽!”
“喏!”
親衛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鳴鏑刺耳聲響在夜空中迴盪。從山道前後,突然出現了無數五溪蠻士兵,揮舞刀槍,兇狠的砍殺起來。五溪蠻人,生活在大山之中,天生的一副好腳板,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同時,他們地兵器裝備也不同於普通士卒。
大多以武陵山特產的百年老藤,經特殊手法鞣製,做成藤甲,滕制兜鏊。看上去很沉重,卻沒有半點份量。在山野中穿行,猶如鬼魅一般。每個人身上揹負六支竹槍,先投擲後衝鋒。
一輪箭矢過後,周延咧嘴大笑。
“三軍,隨我衝鋒……”
汝南,平輿城外。
呂布神采飛揚,頂盔貫甲,罩袍束帶。稚雞翎迎風而動,兩千陷陣沉靜肅立,鴉雀無聲。
赤兔嘶風獸,似感覺到了什麼,興奮的在陣前不停撒花兒。
高順領著八百陷陣卒,立於嚴氏和來鶯兒的身後。呂布抱著呂欣,在粉嫩的小臉上猛親了
“乖女,要聽娘地話,不要任性!”
呂欣緊摟著呂布的脖子,不跟撒手,“爹爹,和我們一起走嘛,欣兒不要和爹爹分開。”
嚴氏上前,“奉先,要不……再考慮一下?報答董王的方法不止這一種,何必我們一家分開呢?”
呂布笑了,“夫人,我如今除了一身的好武藝,還有什麼能報答董西平?再者說,能衝鋒陷陣,征戰疆場,才是我輩男兒的宿命。難不成,你想要看為夫如早前那般,每日借酒澆愁?”
“我……”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呂布胯下馬,掌中方天畫戟,論天下能攔住我地人,唯董西平一人耳。你們此次雖高順前往長安,有董某人代我照顧,我也能放下心。別擔心,不出多久,我定然會去長安與你們相聚……鶯兒,照顧好欣兒……將來定要給她找一個頂天立地地男人。”
來鶯兒一福,“夫君保重啊!”
呂布大笑。咬著牙把女兒遞給了來鶯兒。然後走到高順的面前,看著這個八尺高魁梧敦實地漢子。自他領兵以來,麾下猛將無數。然則至今日。唯有高順和曹性二人仍追誰著他。
也沒有什麼話,呂布猛然張開手臂。用力的擁抱了一下高順。
“世英,布將這一家老小,都託付給你了!”
高順古板的面容,一抽搐,“君侯……”
“莫要再說了!”呂布深吸一口氣,拍了拍高順地肩膀,“若布能抵達長安,我們繼續做兄弟;如果……世英你可輔佐董西平。那傢伙長的雖難看。倒也是個人物。咱們來世再論交。”
“君侯!”
高順只覺心中一痛,忍不住想要屈膝跪下。
別看呂布說地輕鬆,可大家心裡都明白。呂布這一出兵,等同於反出了曹營。深入南陽,轉戰關東,他沒有任何的後援……弄不好,就可能連性命都沒了。呂布,這是在向他託孤啊。
呂布一把扶住了高順。“世英,莫要做小兒女態。大丈夫當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還。你隨麋龍一起走吧。到了長安,告訴董那傢伙,就說我呂奉先把債都還了。從此再不欠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