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義驚詫道:“怎麼會這樣?被人殺豬啦?”
盧震海恨恨道:“這還用問嘛。
那幫孫子做事有夠下三濫的,根本就是合起夥來騙我爸。
我爸也是鬼迷心竅,這麼大個事竟然一點口風都沒露,要是早知道的話,哪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韓義忍不住搖搖頭。
像盧震海父親這種情況,戒賭吧有成千上萬的例子。
賭性人人都有,就看能不能剋制。要是剋制不住,把這頭心底的魔鬼放出來,帶來的往往就是毀滅。
“那你爸媽他們怎麼樣了?”
可能是一直以來的日子太過順風順水,陡然遭遇這樣的家庭變故,盧震海一時間還難以接受,再次嘆息了一聲:“我媽病倒了,我爸現在在家照顧她。”
韓義再次拍拍他肩膀說:“現在別想那麼多,當務之急要把你爸的賭癮給戒掉,千萬不能讓他重蹈覆轍。”
“我知道!現在我舅跟大姨他們隨時盯著他,另外我在他手機裡安裝了追蹤軟體,不給他賭博的機會。”
“那就最好了。”
……
俗話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
跟盧震海一樣,最近有個人也缺錢缺到內傷了,她就是何瀟瀟的大學室友翁倩。
這個毒舌女生,畢業後選擇留在了金陵工作。
可能是心底的那點自尊心使然吧,在知道韓義是天義老闆後,她沒有選擇到更加舒適的天義俱樂部上班,而是選擇到一家食品公司做hr,每個月4000塊。
除掉五險一金,實際到手也就3200左右。
3200塊,對於消費能力一直很高的翁倩來說、要是還在學校裡勉勉強強夠用,但現在可是踏入社會了。
房租,水電,網路費,交通費,化妝品,置裝費以及吃飯,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以前有家裡支援,她感覺不到生存的壓力;
但最近大環境不景氣,她父親做的幾個工程賬款一直收不回來,根本沒錢支援她的超額消費,而且家裡三天兩頭有要賬的去堵門。
在入不敷出的情況下只有兩個辦法,要麼去借,要麼去做壞事。
翁倩暫時選擇了前者。
公司裡不好意思開口,只能是同學。
同學裡目前除了湯蜜兒跟何瀟瀟外,別的都已經踏入社會。
陶綏、鮑蕾、楊雅琴,幾個女生挨個打了遍電話,只有陶綏答應借2000塊;
另外兩個同學兼室友,一聽說要借錢,連敷衍一句都沒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拿著電話的翁倩,楞了好長時間,最後臉色憋的通紅,一臉的羞憤難抑。
她曾經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借個幾千塊錢居然掛她電話,當真四年同學感情連個幾千塊都不值?
忍住羞憤又給其她要好的同學分別打了電話,有答應的,有敷衍,有講實際困難的,自然也有拒接的。
等放下電話,給那些答應的群發了條資訊:謝謝,暫時不需要了。
之後把敷衍的、拒接的號碼全部刪除。
未經清貧難成人,不受打擊總天真!
如果此刻韓義在這裡,翁倩一定會認認真真跟他道個歉,向他說聲對不起。
曾經的她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指責他的貧窮,等事到臨頭才發現,這是多麼傷人的一件事。
鮑蕾她們僅僅是結束通話電話便讓她羞憤難當,真不知道當初他又是如何躲過刀刀剮肉的蜚語?
也許已經遍體鱗傷了吧!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釘子已經刺進去過,就算傷口彌合了,依然會留下傷疤,這輩子她都補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