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向四周暴散,而六郎的劍也在一招擊斷二當家的長刀後後,後招不變,驟化萬點星芒流彩,劍圈耀虹,冷電飛空,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劍雨紫霞,輕紗飄雪,大地飛霜,登時寒氣大盛,刺人如劍,無數光環劍影向他聚合絞殺,四下劍光一收,就欲將她的人頭絞下。
二當家見事不好,斜身閃過六郎的致命一擊,雙手自腰中抽出隨身附帶的兵器,乃是一把熟銅鐧,剛才一時大意,竟沒有料到六郎手上的紫玉金彤劍乃是削鐵如泥的利器,那斬馬刀乃是木柄,自然架不住六郎的快劍,以至自己失了兵器不說,還差點送了性命。這一次二當家小心迎戰,加上身邊匪徒中也有不少高手助戰,儘管六郎手中劍氣逼人,二當家也是有持無恐,想仰仗人多勢眾來取勝。
六郎劍上陡一用力,劍光大盛,如極東之地的烈陽旭日自雲海波濤中乍現驟昇,剎那間金芒遍灑大地,光華萬道,浩瀚無匹的劍氣充斥天地之間,彷彿每一寸空間都瀰漫著撕天劍氣,只一靠近便有如赤身裸露於萬劍千鋒之下,冷的令人膽落魂飛,劍尖所爆閃而出的劍花,也如金蛇萬道,波光耀日般不住互撞衝擊,激出無數光點劍潮,千堆雪,萬頃波的向四方湧卷,不但劍法凌厲不減,反而更加三分,將二當家連同其他四人圈在金芒劍光之中。
這一來,二當家和身邊四位高手全都身陷六郎的滔天劍浪之中,數不清的銀光刃影鋪下了一重重的天羅劍網,將五人完全捲纏在澎湃劍氣之下,六個人六樣兵器不住交擊,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激出藍星火花萬點,如正月的煙火般此起彼落,燦爛之極,看得隱藏在暗處的蘇蒙雲若和碧眼狐狸惜惜都是呆呆的看著六人火拼,根本無從插手。
驀地,一道驚雷也似的大響,如天地同崩,轟然一股大力於劍圈光潮中炸開,萬千劍影如星碎月破,暴灑無數寒芒冷電,挾著沛然無盡的森森劍氣,向四面八方怒射開來,劍光過處,無物不摧。著四名馬匪高手做夢也沒想到六郎的劍法之高已到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在六郎威力無匹的玄天九式之下,一胖大土匪高手首當其衝,身中無數劍招,劍尖上貫入了六郎的渾厚內力,當場哼也沒能哼一聲便在六郎的萬劍絞殺之下化為一天血雨,屍骨無存,就此人間消失,化為烏有。
而那馳援而來的陰其他四位也在六郎凌厲無比的綿密劍法下負傷掛彩,一個瞎了一顆眼珠被挑出,鮮血流了滿面,老一個只胸前中劍,血肉模糊,右耳被削掉一半,老一個左腕中劍而斷,鮮血狂湧。還有一個大腿上連中數劍,血如泉湧。
二當家武功較那四位高一些,受傷較輕,但也身中一劍,閃躲不開六郎快若流星,變化奇奧的劍法。六郎以一擋五,憑高超劍法護身,竟然一點傷都沒有,仍是一身黑衣如墨,靜謐地卓立場中,手中紫玉金彤在日光對映下,寒芒閃動,劍尖滴下一滴鮮紅血水,四周一片靜肅的可怕,幾乎是一片死寂,只有眾人因恐懼而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連蘇蒙雲若和碧眼狐狸惜惜也同樣震懾在六郎的這一式劍法之下,心中寒氣直冒,幾乎不敢相信人世間有如此驚天動地的劍法。
玄天九式,只不過是牛刀小試,六郎見到匪兵的幾位頭領受傷,當即有使出一記天電織網。
六郎掌心閃躍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天網迅速的膨脹,朝著四周的馬匪再次無限漫延,那些藍色的火焰將四周攻擊自己的馬匪炙烤的透不過氣來,“天電織網”中一聲驚雷!那些馬匪都被巨大的響聲震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中的景物由模糊變的凝固,身外的山川五嶽,江河湖泊,彷彿一下子陷入到地平線下面,所有的一切盡被黑暗淹沒。
迷離的雙眼看到的是:黃沙。三千里浩瀚的海洋。暴風嘶叫著席捲大漠,烈焰無盡的飛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