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一身的汗。再一看那出租司機與交警的舌戰已經結束,勝負雖未知,車卻開走了,我的另一隻箱子還佇在那裡。我暗罵我估計錯誤,浪費寶貴體力。那隻貓似乎僵硬的屍體還橫在路中央,從沾上的灰塵來看,可能又被其他急馳而來的車軋過了。兩邊馬路上人也不算少,路口有一家書報亭,老闆還在探頭張望,但見到那具貓屍,表情無一不是漠然無視。難怪有人說現代社會的人越來越沒有人情味。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了,也沒有人皺一下眉頭,大概除了我以外。
感嘆歸感嘆,我依舊拎起第二隻箱子,向警衛打了聲招呼便往回走。走出沒幾步,一條黑影迅捷地從我腳邊閃入了旁邊的花園,隨即是一陣串草葉的“沙沙”聲,一瞬間便消失了。
我回頭四顧,好像一點異狀也沒有,但總有些不對勁。我有些詫異,又說不出是什麼,剛想繼續向前走,突然意識到一定有什麼不同,再猛地回頭去看時,一切似乎如常,但在乾淨的路中央,只留下一灘猩紅刺眼的血跡,那隻貓,那隻黑貓的屍體卻不在了。
一陣寒意自黑影擦過的腳直傳上身來,我再環顧四周,一個個行人依然像什麼也沒發生過,那個書攤老闆依然東張西望著,倒是我的一臉茫然的表情使有些人向我投來奇怪的目光。那個警衛應該是一直站在那裡,我忙招呼那警衛:“師傅,您有沒有看見剛才那兒一隻死貓哪兒去了?是不是有人來處理過了?”
“啊?”那警衛顯然還沒明白過來我在說什麼。“死貓?”
在那一刻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好像感到所有人串通起來與我開了一個玩笑。這種恐怖的想法僅僅是在我腦中一閃而過,卻讓我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所幸的是,我知道我並未遇上什麼超現實的東西,因為有明顯的證據——那灘血跡還留在原地。我相信我看見一隻貓被軋死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問題在於屍體到哪裡去了呢?
“就是剛才有一隻貓在那兒被軋死啊,就是在留下那灘血的地方……”我想這警衛多半是在敷衍我,於是乾脆指給他看。
“不知道。”那警衛聳了聳肩,“大概沒死透吧。青蛙沒了頭也還能跳呢。”說完又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起來。
“哦。”我知道再問下去只會被人當成神經病,隨口應了一句,腦中清楚地映出那隻黑貓被輪胎軋過,身體瞬間被軋扁吐血的畫面,實在慘不忍睹。我也知道剛才只是短短的時間裡不大可能有人在警衛不注意的情況下替貓收了屍。但是,不管怎樣,不可能有動物被這樣狠狠地軋過還不死,就算真有九條命也不夠。
多半是被其他車軋過時,勾在車底被拖跑了吧。我只能這樣推測,然後再轉頭看了一眼血跡,完全沒有拖動的痕跡,也許是……不管怎樣,如果我的推測錯誤,那就是有東西超出了我的理性思考範圍。
先不管有關動物生命力究竟能有多強的疑惑,我試圖把注意力集中到搬家上。要住至少兩星期的地方,還是應該弄乾淨些。我把箱子都搬進了屋子,開始把日常用品都安置下來,等到一切完畢,已經將近天黑了。我終於可以舒一口氣,躺倒在沙發上。
然而在整理過程中,我有了一個有趣的發現,便是屋主的私人收藏。在沙發扶手和坐墊間藏著幾本色情雜誌,有《閣樓》還有一些日本的AV雜誌等等。隨後我也在電視櫃的幾個抽
屜裡順理成章地找出了不少A片,港臺日韓歐美的,數不勝數。另外水笙的臥室裡也有不少“證據”,床單下,床頭櫃內,到處春光。想是我突然向他提出借房請求,他一時來不及藏好。
一想到水笙看上去白白淨淨地,戴著無框眼鏡,人長得絕對斯文,平時羞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