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國子監不方便的時候,郡主那邊我可以幫忙。”
俞家的人都很有動手能力,俞知蘊女紅極其厲害,還會自己做衣裳,俞漸離穿著最合身的衣服都是俞知蘊幫忙做的。
只要俞漸離能將設計圖畫出來,俞知蘊不需要俞漸離過多指點,便可以將他想象中的衣服做出來,分毫不差。
“好。”俞漸離很快答應。
“明日我去工部赴任,阿蘊和阿齡在家裡收拾東西,阿離你回國子監後好好的。”俞井何這般說道。
俞漸離點頭,隨後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地契,以及他剩下的所有銀兩都放在了桌面上:“這些您收著,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能力再賺來一些,若是可以,我會再給您。
“你們剛剛進京,家裡需要的東西怕是要買不少,我提前準備了一些,也總覺得不夠,還需要你們自己來添置。”
俞井何拿著這些東西,手不受控地顫抖,再一次老淚縱橫。
他抱著地契,坐在俞漸離給他做的傢俱上,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竟然泣不成聲:“這些……我之前想都不敢想……你該吃了多少苦……你的身體本就不好,我沒本事,還得讓你為我們奔走……”
俞井何哪裡能想不到,俞漸離是想在自己最後的日子裡,能做到什麼,就做些什麼,儘可能多地給他們留下些什麼。
可俞漸離身體狀況不佳,這般拼命身體會吃不消的,簡直是在燃燒自己來供養他們。
他也做過活,聽到俞漸離簡單的描述,就知道那花燈製作會有多辛苦,他要在閒暇的時間一個人做出來,想來全程都是在硬撐,不知道熬了多少個夜。
可俞漸離做到了,用孱弱的身體,真的做出了轟動千燈會的花燈,還給他爭取來了回京的機會。
俞井何這一刻心中五味雜陳,他心疼自己的孩子,恨自己沒用,只能靠俞漸離一個人拼搏。
在被貶後,他也曾鬱鬱寡歡一陣子,家裡還需要俞知蘊一個女娃子撐起來。
那時候俞知蘊照顧他,又要照顧後回鄉下的俞漸離,累得肉眼可見的消瘦。
好在俞漸離很快恢復過來,反過來照顧他們所有人。
俞知蘊也跟著紅了眼眶,又快速擦乾淨眼角,道:“父親,您莫哭,我們已經到京裡了,以後能幫助哥哥了,我們需要振作起來才是。”
“對,我們來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我們要穩住,總能翻身。”俞井何擦了擦眼淚,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
這個時候俞漸齡的糕點已經吃完了,在院子裡幫忙收拾東西,沒一會兒跑進來問道:“姐,你的斧子和狼牙棒放哪裡啊?放工具的倉庫還是你的屋?”
俞知蘊慌張了一瞬後回答:“放我的房間裡。”
“哦,好的。”
俞漸離有些詫異:“之前想讓你練些拳腳,好強身健體,如今都能用兵器了?”
“是……路上買來壯膽的。”
俞漸離並未多想:“哦,這樣。”
罰寫
升到國子學後, 俞漸離的日子明顯沒有之前太平了。
在這個支堂裡坐著的,多是一群大家族的紈絝子弟。
學問稍微好一些的監生都在別的支堂,倒是都有些問題的監生, 被統一安排在了這一支堂裡。
陸懷璟和紀硯白都在這裡,馬球隊的其他成員也大多在這裡。
以至於俞漸離到了國子學支堂裡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甚至比之前的支堂都更容易融入。
只是上課的時間都不輕鬆。
起初, 在博士們上課的時候,支堂裡比較皮的監生會搗亂, 傳字條、交頭接耳是常事。
為此紀硯白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