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的時候,但他也不敢咬重了,那時候想他和果凍一樣,口感這麼好,但是真像果凍一樣被咬著吃了,那肖九就心疼了。所以,一直沒敢用力咬過,但是現在,這是唯一能試試看的法子了。
肖九張開嘴,一口咬在了徐贛榆膝蓋略微靠上一點的位置,是涼的,口感很像是焦糖,韌性很大,對牙口絕對是一種考驗。他這麼咬著,徐贛榆看來是沒什麼感覺的,就只是嘲笑了肖九一下,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
他沒感覺,肖九卻也不松牙,至少這樣能夠讓他轉移一下疼痛,多少也讓他解點恨。
肖九竟然真的覺得身體好受多了,他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或者是那種“空”的感覺綿延得更多,取代了疼痛。但並不是,甚至不只是撕裂的疼痛減弱,就是燒灼的疼痛也降低了。與之相對的,是肖九感覺喉嚨裡有一股清涼的氣流流過,那感覺就像是在大風天裡,站在下風處對著大風張開嘴巴灌一肚子冷風一樣。
不過,真那麼做的結果不是感冒著涼就是跑肚拉稀,現在肖九感覺近似,卻覺得舒服,那道涼氣從喉嚨流向四肢百骸,舒緩了疼痛,讓他的抵抗也恢復了些力氣。
徐贛榆皺了一下眉,已經是重影狀態的肖九,竟然在漸漸的合攏,他掙了一下,動作上沒什麼改變,但是看錶情,顯然用的力道更大了。
肖九已經意識到,他會有這樣的感覺,完全因為嘴巴上的動作。可是,當徐贛榆加大了力度,他也想加大力度的時候,卻得不償失的,反而口中的氣流在減小。
原因?為什麼?為什麼吞噬不到?為什麼吃不到了?吃?
他腦袋裡飛快的動著,想著法子。異能是和精神連線在一塊的,異能的運用也是精神的運轉。在他思考到某個字的時候,氣流略微大了一點。肖九飛快的抓住了這一點!
就是最簡單的一個字“吃”!不需要什麼多餘的修飾或者解釋,肖九所做的,就是身為一個人吞吃一個鬼。
肖九醒悟得並不算遲,但是他和徐贛榆能力的差距並不是他醒悟過來,就能夠彌補的,最多隻是讓他堅持的時間更長一點而已。
徐贛榆冷哼一聲,在確定拉不回肖九後,乾脆也不和他糾纏了,只是做他自己的事情。肖九的魂魄,雖然穩定了那麼一會兒,但之後依舊被徐贛榆一點一點的從身體里拉拽了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除了周伯和“漢堡”這連個自願的,其他“人”身上的光暈與從鈴鐺裡伸出來的靈光貌似達成了一種平衡,看起來再也不會多一分,也再不會少一分。但是肖九卻在這段時間裡,還是一點一點的被拉拽出了身體,他現在也是到了一個點,超過這個點,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肖九,大概……
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忽然傳進了這個好像與世隔絕的亂石坡,可能只是路過。
肖九和徐贛榆都沒在意,只是專注於他們眼前的爭鬥,可是發動機的聲音越來越近,突然車前燈打了過來,黃色的燈光刺激得眼睛想要流淚。
叫喊聲,不,嘶啞的戾嘯聲,分不清是男是女,分不清到底是什麼發出的,但必定數量眾多,這些嘯聲就在陌生人踏入石頭地面的時候,隨著來著的吵雜一起震動著肖九的耳膜——但是,現在的他,聽到的只是雜亂破碎的音符,他已經無力去看,甚至無力去想其它的什麼了。
他就像是一條已經繃緊到極限的線,稍微在用力上有一點偏差,結局就是斷裂!
說肖九依是垂死掙扎,一點都不為過。繼而轟然一聲,好像那根看不見的線真的斷了,肖九咬住徐贛榆的嘴巴也鬆了開來,他肉身的臉上浮現出的是一種痴傻的麻木。在徐贛榆手上抓著的,則是一個不斷顫抖的光球。
“天清地靜!萬本歸元!撒手!回去!”一聲怒喝傳來,嘩啦一聲,有液體潑了徐贛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