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開始笑著附和到,他現在有事相求祁同偉,自然不能當他是過去的同寢室室友,而是一位辦事的領導,這幾年他已經因為腰彎不下去的問題,吃了不少虧了。
現在練習了六年,被老婆罵了無數遍窩囊廢,終於能彎的下去了。
“對吧,你現在這麼幸福,當初那個梁老師,現在都四十歲了,還是孤身一個人,當年她那些醜事,包括用權力脅迫你,被自己的老師拋棄,都被人知道了。
前兩年她自己申請調走了,現在不知道在京州哪所學校裡做老師。”
祁同偉還奇怪,這幾天確實很少看見以前系裡那些老師,都是些新面孔,尤其是梁璐這個女人。
不過這番話顯然是白冰的溜鬚拍馬之言,知道自己不喜歡梁璐這個人,於是跟著貶低她。
人家可是省政法委書記的女兒,兩個兄弟一個是大型國企高管,一個也是大型私企老闆,都不是省油的燈,當年祁同偉當上廳長了,都還有些忌憚這兩兄弟,那時候梁群峰已經掛了。
無論去哪裡,她的生活都不會差,不過肯定沒人娶她就是了。
“不聊她了,如果當初不是她這樣搞我,我也不一定有現在的機遇。
聊回我們的正事,怎麼樣,備課地還順利吧。
明天給我們公檢法的幹部上公開課,有信心吧。
做得好的話,我才能開口和領導提,讓你去警察學學院試試。”
是的,白冰這幾天找祁同偉的目的就是想從政,甚至直接拿了一些禮品,什麼菸酒啊,來看祁同偉。
搞得祁同偉很是無奈,一方面驚訝於白冰在象牙塔內待久的幼稚,另一方面也在思考,是不是可以趁機樹立一個標榜,就像祁同偉當初在東甌市提拔陳晉那樣,給其他人看到一個正面的榜樣,這樣就會有大量幹部投靠祁同偉。
不過,事情不能隨意倉促決定,祁同偉雖然瞭解學生時代的白冰,但是他到底適不適合當官,這還是未知數,要是白冰完全不識相,是個白眼狼,反而會起反效果。
所以,祁同偉提出了這個折中的方案,讓白冰先試著給這次培訓班講講課,然後去警察學院做講師,那樣就能把編制轉過來。
還能給白冰一點緩衝地帶,不然直接到公安局這樣的部門,身上帶著這樣的書生氣,面對鬣狗一樣的公安幹警們,分分鐘被吃得渣都不剩。
“同偉,我不知道該怎麼表示感謝,這是我媳婦讓我帶來,一個小紅包。”
祁同偉頓時覺得無語,這些象牙塔內部的人,對外面社會的瞭解,怎麼會這麼淺顯。
“行了,拿回去。第一 ,我從來不收錢,如果你送幾本好書給我看看,那還行。
其他貴重的東西,我一概不收,不是我裝腔作勢,也不是要價或者什麼,而是我從來就不收這些。
第二,你以後不能再聽什麼隔壁阿姨說什麼,調官職升官,要送多少多少禮。
因為這是潛規則的世界,你不適合玩這一套,一旦你踏進了這樣的世界,日後你就會陷入無盡的自我內耗中,你不擅長玩這一套,做一點事你心理壓力都這麼大。
你是我的同學,也是我調過去的,那你身上就會有我的標籤,就算你給別人送禮,別人只怕也不會收,不敢收。
而,我對你的要求很簡單。
我這次幫了你,日後我希望你能在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作為下屬,給我臉上增光。
你做得好了,那我也有更高的威信,更強的權威,當然,我也不止你一個下屬。
領導和下屬之間,也是互相成就的。
如果你到了警察學院,直接擺爛,或者和某些人同流合汙,那我馬上就會放棄你,甚至可能你連回漢東政法大學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