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隆恩。”
乾清宮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留宿的,這是皇帝的住處,太子偶爾能留宿偏殿,其他人可不行。雖然沈慄覺得住在這裡還沒回府裡好呢,但說起來邵英也是給了沈慄很大的“臉面”,起碼,會有很多“青年才俊”羨慕的要死。
邵英不自在地嗯了一聲,對太子道:“朕去看看你母后。”
這段時間,皇后也被禁足了,如今既然證明太子無辜,皇帝自然要去看看皇后。
“周安靈!事到如今你還擺的什麼皇后架子!找我看,你還是收拾收拾準備進冷宮吧,免得到時候太倉促!至於你那不肖的兒子,哼,也不知最後有沒有福氣混個棺材!”
“朕怎麼聽著是瑜妃的聲音?”邵英疑道。
驪珠留在乾清宮照顧太子和沈慄了,此時跟著伺候的不過是個小內監,哪敢接這個話,萬一要不是呢?
“這點兒膽子!”邵英皺眉道。
“皇上一日沒有貶斥我,我一日就是這盛國的皇后,瑜妃,你逾矩了!”皇后道。
“逾矩?”瑜妃冷笑道:“呸!再過幾天,你連給我舔鞋都不配!”
“你想讓誰舔鞋?”邵英沉聲道。
皇后驚喜道:“陛下,您來了,您是來看妾身的嗎?”
忽而又漸漸落寞下來,淚盈盈道:“還是,還是要收回妾身的金冊與鳳印?皇上派個人來就是了。”
邵英看看皇后蒼白的臉:這幾日眼見得消瘦了;又去打量瑜妃,瑜妃生的好顏色,這張臉頗得邵英喜歡,只是性情麼……
看到瑜妃隱藏不住的竊喜,邵英大怒道:“瑜妃不敬皇后,杖則十下,禁足三月!”
瑜妃大驚,眼看就要被人拖下去,急道:“陛下,賤妾如今已身為人母,請陛下看在三殿下的份兒上,給賤妾留些臉面!”
邵英怒道:“你再不改,朕就把止兒交給皇后教養!”
皇后見邵英為她出頭,大喜道:“陛下,可是調查清楚了,妾身真的沒有……”
“朕知道!”邵英打斷道:“朕早該來看你,沒想到,瑜妃竟敢如此放肆!”
“瑜妃妹妹性情是有些爽朗過了。”皇后含淚道:“妾身不介意的,只要皇上還相信妾身。”
“委屈梓童了,”邵英嘆道,拍著皇后的手,又道:“然而梓童也該威嚴些,你是朕的皇后,一國之母,豈容小小妃嬪相欺。”
“妾身謹遵陛下教誨!”皇后雖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先前皇后還是謀反的嫌疑犯,要怎麼理直氣壯地和瑜妃爭辯。再者,皇上也就嘴上說的好聽罷了,若是皇后真要處置他的心肝寶貝,皇上說不定又會覺得皇后妒忌了。
瑜妃如此放肆還不是皇上寵出來的,一邊貪戀人家美色,一邊又嫌棄人家品行。
這邊皇帝夫妻甜甜蜜蜜,乾清宮裡熱鬧非凡。
沈慄在辯白時一副鎮定模樣,此時簡直要用慘叫聲掀了乾清宮的屋頂。
“啊……哎呀,痛殺我,我要死,”沈慄嚎道:“要死要死!”
“哎呦,張大人,您可輕著點,”驪珠關切道:“沈七公子,忍著點啊,一會兒就好!”
“張大人,沈慄的腿沒事吧?”太子問道:“他如今不能行走,可是傷了骨頭?”
“回殿下,這是上夾棍時傷的,所幸骨頭沒碎,養一養會好的,只是需要著人時常按揉才好。”張茂恭敬道。
沈慄一聽,臉都要抽成包子:“不能換個法子麼?張大人,太疼了。”
張茂微笑道:“這法子最好,沈七公子的傷重了,想不影響日後行走,還是要把肌腠裡的汙血揉開才好,不然會結成硬塊,日後肌肉都要硬了。沈七公子,翻個身,下官要用酒擦拭一下您的傷口。驪珠公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