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與後世主流儒家弟子倡導的君為主,民為輕剛好相反,那時候的一些儒家弟子雖然沒有拋棄儒家的正統思想,卻也懂得不是迂腐的跟著聖人學,而萬立命為根本。
修身齊家治國明天下,這句儒家至理真言任何人都無從反駁,但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路,對其理解也不同,而在張式朱熹乃至王陽之等人卻理解出了不同於後世儒家墨守成規,不敢反駁聖人觀點的主張。
儒家聖人孔子講君為君,民為民,是對上輩尊重的意思,人既然為君,那就有其獨到之處,無論如何,身為臣子都應該奉公守法,與配合其施政,同樣儒家也講仁,講孝,講親,如果為君者忤逆天下孝道,忤逆萬民之仁道那就可以攻而伐之,所以孔子當初所說所做,只是被後世大多數儒家弟子誤解,只會學,而不敢反,人若是沒有反抗的心理,永遠都不可能明白人生到底為何,聖人到底說什麼,而人若是逆反之思維,那就可以真正參悟到大道,聖人之決斷。
就如同現在讀書一般,只會讀死書,即使考上大學,讀到碩士博士,乃至教授,但人若是無任何逆反之心裡,將聖人之書熟讀於心,只懂得那些膚淺的道理,那麼人生就如同複製一般,複製了別人的路,在套在自己身上,變得不倫不類,人可以複製別人的,但一生中若是隻會複製,而不會逆反著去超越,那活著的永遠不是自己,而是在走別人的老路,而這路絕對不會超出你所複製之人的成就之外。
聖人為何要將警世之語說出口,為何大道至簡?只因為他想用最簡單的話語去表明最為簡單的道理,一個正字,蘊含了很多,一個孝字蘊含的千萬文字都無法去解釋的事實,這就是簡單,如果只是複製了正字,表面或許能正,但在心中卻永遠都不能讓其超脫出這個字之外,正?真的只是那麼簡單麼?或許其中還有反的意思,沒有反,為何有正呢?
眾所周知,嶽麓書院自創立伊始,即以傳播學術而聞名於世,對理學的傳播和發揚尤為突出。對於理學,今人依然存在著明顯的偏見,總會輕易扣上唯心主義的大帽子。
其實,哲學世界,絕非唯心唯物劃分這麼簡單。這些艱深的思辯命題,就是留給後世用實際行動去解答的根本。
先賢們勇於對世界進行多樣的思考和深刻的瞭解,自由討論,平等交流,這種精神和氣氛在當時之中國實在難得。至於後來理學走向官樣文章,那就不是讀書人的事情,而是那些政客的事情了,自古都如此,儒家講究正,可惜後世大多數儒家弟子卻智慧以偽正為名,打著造福天下的旗號,卻掛羊頭賣狗肉,凡是敢於反駁的的人幾乎都橫死,即使皇帝也沒例外,秦始皇就是一個例子,那樣偉岸的君主硬是被說成了是暴君,朱棣也是,那些所謂的讀書人只是追著他造反的壞名聲,卻沒想過他為大明朝,乃至後世子孫所撐起的一片天。
可唐代太宗因為善待儒門,即使他殺兄逼父也只是說他大義滅親而已,康熙乾隆離明朝數百年,卻沒有明朝之鼎盛,卻被後世記得其泱泱之功勞,這就是儒門的筆伐言誅,可見其之可怕,中國不怕任何敵人,就怕從中的思想敗壞。
而嶽麓書院在以前的另一個偉大之處便是“會講”制度。所謂會講是嶽麓書院的一種學術活動,不同學術觀點的學派在或大或小的範圍裡進行探討和論辯,學生也可旁聽,既推動了學術又推動了教學。想想看,聆聽大師們精妙的語言,體驗“思辯”的樂趣,探求人性的秘密,對於老師,對於學生,都是一件多麼高尚,多麼快樂的事呀。這樣自由、開明的學術氛圍,在中國文化史上並不多見。當年學院舉行“朱張”會講時,道林三百眾,書院一千徒,就學者更是座不能容,飲馬池水立涸,輿止冠冕塞途,想象當年這些鮮活而熱鬧的情景,便是今天看來,依然是一件令所有文化人感動激動和愉快的文化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