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一聲轟然炸響,一股強悍的衝擊波如針如刺,直奔譚絕的鳥窩而去!
“我草!”譚絕渾身寒毛聳立,大叫一聲,身子如沒有骨頭般斜斜一扭,腳尖頓時就變掌,蹬飛了顏書文!
他則藉著後衝之力,猛地翻身後退了,躲開了這不速之客的狂暴一拳!
“你真的是,小離書?”
譚絕一臉後怕地看著場中那個高大而瘦削、一身黑衣卻眼神桀驁的英俊年輕人!
他就是自己那從沒有見過面的外甥?
靠,哪有一見面就猛轟舅舅的大鳥的外甥?靠!
想到剛才外甥不由分說,直接幹向自己鳥巢的那股子猛勁,譚絕眼色古怪,心頭惡寒不已!
“本少叫什麼,幹你鳥事?擦!”那黑衣年輕人冷眼一也譚晶,冷冷道,大腳在地上一錯,人就衝向了即將墜地的顏書文,一把扶住了,眼神死死地盯著他的臉,默不作聲地上下打量。(。)
顏書文則早已老淚橫流,哽咽得不成聲了!
“你是我兒子顏離書?”他不敢置信地端詳眼前這張眉眼極其熟悉的臉,嘴裡囁嚅地問道。
眉毛真像老子,又黑又濃;那眼神,像極了老子年輕的時候,桀驁得很,牛比轟轟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吊樣;那嘴唇,極薄,卻有九分九酷似自己死去的妻子,還有那挺直的鼻樑,也都像他娘啊!
我們的顏書文同志心情激動得都快跳出來了,淚眼朦朧了,眼淚肆意地狂流,如瀑布一般!
顏離書卻倏地笑了,眼睛眯得成了一條線,柔聲道:“爹爹,還記得麼?那天正好是我九歲生日,一大群蒙面黑衣人突然衝進咱家,我記得你一個人,單身匹馬,一個照面就幹翻了八個!那時的你,在兒子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只是後來來了兩個白鬍子老頭,爹就不行了,自顧不暇,左支右絀,我娘也被蒙面人圍攻殺死,唉…再後來,爹爹就被一個白鬍子打傷了,逃出了院子,說了句你會來找我的……”
他聲音柔得很,邊說邊伸手去擦顏書文臉上的淚,後者拼命點頭,嘴角囁嚅,卻說不出話來,神情激動得難以言表。
顏離書眼神迷濛,看著顏書文的那張滄桑的老臉,眼眸如水地輕聲道:“老顏啊,你可知道,我足足等了你十年,結果卻還是自己來找你,靠,老顏你真他媽的說話不算話啊,我日…”
他語氣肆無忌憚,插科打諢,跟他老子瞎扯淡了。
“呃,反正,老子說話本來就很少算話的,當你老子,你虧大發了…後悔了麼?”顏書文突然站定,雙手扣在顏書文的瘦削的雙肩上,眼神意味深長地道,眸子中有一抹痛苦倏地閃過!
我日了!
這對父子都他孃的神馬人啊這是?!
早已落地卻發現顏離書只是用震勁震飛了自己,絲毫無傷的譚晶和叔叔譚絕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太jb能扯了吧,這對父子?十年未見,見面就淨扯些諸如‘老顏啊,你他孃的,我日了’這些話?這是一個兒子對父親應該用的口氣?
而顏書文竟然一點也不介意!
草了!一對兒怪胎!
他們什麼也沒說,就站在幾米外靜靜地看著他們父子重逢,聽著他們不慌不忙地扯淡玩!
“可是我爹那麼牛比轟轟的人物,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十年的光陰就消磨了您一身的傲骨麼?大男人打不過人家,搞死了就死了,可你鬧自殺就讓兒子我看不起你了,老顏同志…”
顏離書嘴裡輕聲道,眼睛卻驀地轉向譚絕,道:“老顏,你搞不過那一臉太監相的老傢伙是吧?我去幫你揍死丫的!”
說完,他就準備捋袖子走向譚絕了!
後者額頭頓時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