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一起告辭,聲稱國手既在,何必他們獻醜。
蘇良屢次去藥鋪抓藥,藥方早已被傳抄到各大勢力的首腦手中。
蒼道盟、日月堂、神武鏢局,甚至謝遠之手上都有醫道高手,看過藥方之後,無不驚歎。
這藥方妙就妙在,但凡是醫道上有造詣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方的高明之處,但換了他們自己,卻斷斷開不出這樣的藥方。
這種藥方針對的,的確是重傷垂危之症。而如果這樣還藥石無效,那就是集他們眾人之力,也不可能救得活那傷重之人。
既然一切只能靠性德的力量,再聽憑天意,各方勢力,也只得束手等候。
就這樣,過了整整三天。
容若一直昏迷不醒。
除了蕭遠一個人還好吃好睡沒事人一樣,其他人都整日聚在閒雲居外,無心飲食,不能安枕。女兒家不敢痛哭,只能垂淚低泣。
以謝家為首,濟州城各方勢力,各處有名有姓的人物,無不或派親信,或親自來探望。
只是容若昏迷不醒,房間裡豈能來這麼多人進進出出。
蕭遠不管事,性德不理會,蕭遙一心只在乎弟弟的生死,就連謝遠之都懶得應酬。
倒是司馬芸娘出來,進退應答,待客迎送,絕無失禮之處。
她素有名士風流氣,在濟州時時廣宴賓客,與一眾名士才子結交,滿城權貴豪富,竟也無人敢於看輕她。一大輪地拜訪之後,也都盡過自己的禮數,又知容若家裡沒人有閒心多招待客人,也就不再上門了。
司馬芸娘也陪著大家一起,幾日幾夜不睡地等待容若好轉。所有人悲痛欲絕時,也唯有她,還能稍稍保持鎮定,溫言軟語,安撫眾人的情緒。
開始大家還都天天守在閒雲居外,性德嫌他們吵,趕他們離開。大家只好在大廳乾坐,時間漫長得彷彿三日已是三年。
三日間,哭得最傷心的,既非凝香、侍月,也不是蘇意娘,反而是那為容若雙手受傷的肖鶯兒。
她幾乎一直沒有停止過哭泣,一直斷斷續續地自責:“都是我不好……我幫不到恩公……我都已經抓住刀了……為什麼還是……”
她兩手血淋淋,也不顧疼得厲害,只為容若而哭,看得旁人心中惻然。
凝香、侍月強忍悲傷,過來為她上藥包紮。蘇意娘柔語安慰,她卻滿心悲惻,越哭越傷心,三天下來,哭得聲嘶力竭,喉嚨發啞。
司馬芸娘也許是看不下去了,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柔聲說:“別太傷心了,容公子會好起來的,你這樣哭紅了眼睛,怎麼去見他。”
肖鶯兒哭得嗓子發啞,正需飲水,三日來,見司馬芸娘身著男裝,風采無雙,進退揖讓,從容自若,早把她看成神仙般的人物。今見她親自遞水,受寵若驚,伸出包滿了白布的雙手,勉強捧著茶杯,慢慢飲盡。
肖鶯兒喝過水後抬起頭,用哭得紅腫的眼睛看著司馬芸娘,眼神一片迷濛,手一鬆,身子一晃,直接倒了下去。
其他人一起站起來:“怎麼回事?”
司馬芸娘搖搖頭:“不知道,是蕭性德讓我往茶裡下迷藥,然後給她喝的。”
“什麼?”
眾人全都摸不著頭腦。
性德卻在此時緩步走入廳中,三日三夜陪在容若身邊照應,不飲不食不睡,他的神色間居然沒有一分疲態,甚至連一身如雪白衣都還飄逸得不見一絲褶紋,就這樣負手悠然而入。
蕭遙皺眉問:“你這是做什麼?”
性德徐徐道:“問外面那位吧!”
眾人一起往外看去,然後一起震驚地瞪大了眼,張大了嘴。
容若衣服乾乾淨淨,頭髮整整齊齊,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臉上帶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