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劉晞想要的答案，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他緩緩站了起來，冷嗤道：&ldo;毫無誠意。&rdo;
尋夢思索著如何表達她的誠意，良久，一本正經答道：&ldo;你若是死了，每年清明少不了我那一柱香，夠意思了吧?&rdo;
劉晞面色發沉，冷聲道：&ldo;滾。&rdo;
尋夢見他邪肆冷笑，便知他恢復了，還是習慣這樣的劉晞，那樣慎重而認真的神色真叫她吃不消應對。
她遵命地&ldo;滾&rdo;回了雲殿，意外見白衣飄飄的江玄之立在院中，似笑非笑道：&ldo;每年清明一炷香，虧你想得出來。&rdo;
&ldo;……&rdo;尋夢撇了撇嘴，嘀咕道，&ldo;江御史還有偷聽牆根的嗜好?&rdo;
江玄之不以為意：&ldo;那般大的聲音，還用得著偷聽?我在殿內都聽得一清二楚。&rdo;
尋夢：&ldo;……&rdo;
第52章 第52章 魚與熊掌
江玄之將思霞殿取回的白色膏狀物勻了一半送去楚宮醫署，傍晚時分，那邊送來了一支竹籤，竹籤上詳細記錄了膏狀物的成分。他一目十行地掃過，便將竹籤擱在案几上，取了一卷醫書查閱。
案上油燈如豆，窗欞人影朦朧，尋夢坐在他的對面，視線掃過他手中的竹卷，醫署送來的竹籤，最後落定在剩下的白色膏狀物上。那股刺鼻的氣味淡了些，但殘留的氣味仍在，她伸手去撿那支小竹片。
&ldo;這東西，你還是莫要動了。&rdo;江玄之放下竹簡，清冷的聲音打破暗夜的寂靜。
聞言，尋夢縮回手，墨色的瞳眸晶亮地轉著：&ldo;這到底是何物?&rdo;
江玄之撿起醫署送來的竹籤，凝視著上面的篆體字：&ldo;這支竹籤你不是看過了嗎?&rdo;
&ldo;我只知道麝香。&rdo;看到麝香兩個字，尋夢當即明白那陣濃鬱的香氣因何而來了。麝香極其珍貴，是麝鹿臍部的香囊中的乾燥分泌物製成，因其香氣獨特，尋夢才會對這藥材有所瞭解。
&ldo;這膏狀物是一種生肌藥，可收斂傷口，促使新肉生長。&rdo;
&ldo;生肌藥?&rdo;尋夢嗓音微變，&ldo;侍女蘭香說唐美人抹臉所用，莫非她的臉頰曾受傷?&rdo;
&ldo;她臉頰平整，並無明顯傷痕，恐怕不僅僅是受傷那般簡單。&rdo;話落，窗欞傳來一絲響動，尋夢警覺一動，江玄之卻壓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雲殿並無侍女，江玄之好靜，婉拒了楚王派侍女前來的好意，沒想到卻有不速之客來偷聽牆根。尋夢平復著緊張而紊亂的氣息，江玄之語調平穩，神色如常道：&ldo;更奇怪的是，這生肌藥的配方有誤，裡面麝香的份量過重了。&rdo;
尋夢望進他沉靜的黑眸，漸漸恢復平靜，順著他的話問道：&ldo;麝香過多會如何?&rdo;
江玄之讚許地笑了笑，繼續道：&ldo;麝香有催情之效，可使女子面色嬌嫩，肌膚勝雪，但若長期過量使用，恐會造成不孕之症。&rdo;
尋夢瞪大了眼，滿臉驚訝並非故意裝出來的，語無倫次道：&ldo;你是說……那唐美人曾用這種藥物，她……還能治嗎?&rdo;
&ldo;我既知曉她臉頰癢症的病因，醫治起來倒是不難，只是不孕症……怕是無力迴天。&rdo;江玄之的餘光掃向窗欞，見尋夢愁眉苦臉絞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