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員外一愣,“時舟?就是韓半山的那個徒弟?”
何員外自然知道時舟是誰,當初兒子被江清廉打板子,就是因為這個時舟的挑唆!
看到兒子如今的樣子,何員外不由動不動嘴唇,他心裡沒底,兒子這是跟時舟結上仇了呀!
他看著孫玉懷問:“孫大夫,我兒這傷到底能不能治?”
孫玉懷不由嘆了口氣說:“何員外,自古大夫看病,沒幾個人敢給保票的,您若是想試試,我可以盡力一事,但你若是想要我得個保證,要二公子從頭到腳完須完好,恕孫某無能為力!”
這是實話,就連宮廷的御醫給貴人治病,都不敢說藥到病除,何況是他?
當然,如果是江湖騙子忽悠人的說辭,那就另當別論了。若是碰巧確實有人吃了藥就好的,也是極少數,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事,一旦傳出來,那就瞎貓開天眼。
孫玉懷行醫多年,身邊同行的大夫不少,相互之間沒少交流,就算治不了的病,也能論上一論。
何晨暉下半截都沒反應了,說明蛇毒已經到了腳底板,現在就是拿刀子砍,拿火燒,何晨暉都感覺不到疼的。
暫時來看,何晨暉這腿,必然是保不住的。
何員外只覺得天塌了,“這……這可怎麼辦啊?孫大夫,你不是大夫嗎?你倒是治啊!”
孫玉懷倒是想治,可問題是現在沒法治,他又不是時舟,難道現在就拿刀把何晨暉的腿卸了?
那何員外還不得殺了他?
孫玉懷只能先撿其他幾個相對輕症的人看,這可把何員外急到跳腳,“孫大夫你什麼意思?你趕緊先救我兒子啊!”
孫玉懷說:“何員外不急,他暫時止住了二公子蛇毒蔓延了,藥物也在煎服,就算我現在過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剛剛說話都村民提醒,“何員外,要保命,還是得去找時大夫,專治疑難雜症。我可是聽說了,這蛇毒越早治越好,若是拖的久了,被救活的指望就小了!”
“就是啊,找到對的大夫,說不定還能留個全須全尾,哪怕有些不好的後遺症,好歹人還是好的啊!”
周圍的人紛紛開口附和,孫大夫自然睡好大夫,只是在治中毒這事上,還是得時大夫。
趙里正的侄子當初就是被耽擱久了,所以只能砍去手腳保命。當初時大夫可是說了,若是早一點,只需要去掉手腳,就是太晚了,才要去除四肢的。
何員外踉蹌的往後跌去,被管家一把扶住:“老爺!您要頂住啊!”
何員外聽何晨暉講過趙小武的事,他那時候可從來沒想過,自己兒子會有跟趙小武落入一樣的境地,如今聽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趙小武,整個人都受不了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兒子絕不能成那樣的廢人!”
若是他兒子成了趙小武那樣的廢人,那留著還有什麼用?
何員外走到何晨暉身邊,眼淚鼻涕往下流,這是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啊!
何晨暉跟趙小武不同,趙小武那是四處留種的種馬,欺凌人家姑娘的時候,壓根不管對方是否會懷上子嗣。
趙家的人一聽到風聲,得知有些胎兒月份大的姑娘不得已剩下孩子,就會留點錢,把孩子給抱回趙家。
所以,趙小武家中不但有兩個嫡子,還有不少庶子。
這些庶子要麼記在正妻名下,要麼過繼給了趙家旁支,趙小武就算現在死了,他也給大房留了種。
何晨暉眼高於頂,他瞧上的可是常小嬋那樣的美人,一般庸姿俗粉他怎麼可能看得上?
所以他在外,不會像趙小武那樣堂而皇之的胡搞,這也是他早先在大遊山名聲好的原因。
韓半山還在世時,何員外跟韓半山讓韓空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