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天已經傍晚,只有栓子在家,剛到家秦氏也著急的回來,看見小翠也是欣喜,立馬跑到山頭吼了幾嗓子,讓王雨慧和秦羽簡趕快回來。
栓子見小翠姐這副模樣,自覺的去燒了熱水打來讓小翠擦洗,小翠驚恐的看到栓子的手伸向自己,逮著一口咬了下去,疼的栓子眼淚都出來,但是仍舊沒有發出一個聲兒。
阮鳳舞見小翠的樣子,心裡彷彿被什麼揪著痛一般,她應該能猜到妹妹身上發生了什麼,,接過栓子手中的面巾,輕輕的替小翠擦拭著,生怕再次弄疼她。
可是小翠一直咬著牙,任由阮鳳舞撥弄,甚至用用酒幫她給抓傷消毒都未曾眨一下眼,讓阮鳳舞以為她沒有痛覺。
這樣的小翠不痛不癢,不哭不鬧,乖巧的就跟一隻小白兔似的,但是卻更加的讓人心疼。
接著把頭髮梳好,用一根頭繩輕輕的一綁,再讓栓子打了一盆水進臥室,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讓小翠換上,問小翠要不要擦一下身子,小翠只是搖了搖頭,跟個木頭人一樣,由著阮鳳舞幫她脫衣穿衣。
阮鳳舞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身體,沒有那什麼的痕跡,只是腿上有一處好像是樹枝劃傷的口子,用溫水擦了擦穿上褲子,倒了點水讓小翠喝下,讓後扶著她躺下。
王雨慧和秦羽簡也匆匆的趕了回來,王雨慧一回來就要進房間看小翠,被剛出來的阮鳳舞攔在了門口,“娘,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王雨慧也只好作罷,栓子端來兩碗水給他們喝,王雨慧差點嗆著,“舞兒,你在哪兒找到小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阮鳳舞搖了搖頭,對著秦羽簡說:“羽簡,你先回去休息吃晚飯吧,小翠已經沒事,今天謝謝了。”
秦羽簡看了她一眼,“是你客氣了。”然後轉身走了,他知道,小翠肯定出事了,要不然鳳舞能有這麼沉重的表情,但是他不便問,他沒有立場去關心。
“娘,中午都沒吃,栓子剛才熬了點粥,咱們喝點吧。”
栓子聽見立馬出去拿碗盛粥,動作一氣呵成。
家裡的氣氛不好,三人都沒有胃口,喝了一點就放下筷子,“舞兒,你快告訴我吧,小翠究竟怎麼了?”王雨慧把她當作親女兒疼愛,女兒有事,哪有當孃的不擔心不著急。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王家凹找到她的,找到她的時候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整個人驚弓之鳥般,一直一句話也沒有說,不哭不鬧的。”阮鳳舞簡單明瞭的說了情況
王雨慧用手捂著張大的嘴巴,害怕自己哭出聲來,“難倒小翠被人?”她實在說不出後面兩個字。
阮鳳舞衣服沉重的樣子又搖了搖頭,“她沒說,我也不敢確定,只有等她情緒穩定了才能知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兇手,任何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都休想過的太平。”
王雨慧看著鳳舞的臉色由擔心變為凌厲,悲從心來,她不曾與人結怨,但是上蒼就是見不得她好,如果小翠真有三長兩短,她也會和阮鳳舞一樣的想法。
“娘,你今晚陪著她睡吧,動作別太大,她的情緒仍舊很激動。”阮鳳舞怕小翠晚上想不開做傻事。
王雨慧點點頭,仍舊愁雲滿面,“舞兒啊,今兒辛苦了,你也去休息吧,什麼事明天再說。”
阮鳳舞點點頭進了屋子,剛關上門就聽見有人敲門,開啟門原來是栓子,栓子用著手勢表達著他想要說的,這麼久的相處,阮鳳舞已經能看懂栓子的“手語”了。
欣慰的摸了摸栓子的頭,“沒事,小翠姐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明天起來就好了,栓子乖,回去睡覺吧。”
栓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默默的退回去,不忘把門拉了過來。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那個不說話的少年在小翠的窗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