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思過”,以顯出他有誠心。蘇彥一臉不願,可還是回去了。
見蘇彥離開,隋乂神神秘秘道:“劉兄臺,告訴你一件事,後日……我要進宮中去面見皇上。”
當京官見皇上也很正常,劉愈問道:“那你是想去還是不想去。”
“當然想去。當官見天子,那是多大的面子。據說好像是這幾日我宣傳防盜,有人上奏皇帝,本來是奏我行為不端,失官體,可皇上見了卻很讚賞,說我辦事不拘泥,因而這才召見。我現在就怕皇上再問一些防盜的事,一緊張怕答不上來。”
劉愈笑道:“那你也該回去多補習一下功課,背熟練了就不怕考了。”
“背熟了,應該……沒太大問題,劉兄臺那緝盜的方略我看了好些遍倒背如流了。有些緊張……去見皇上的感覺真好。”
李糜嘆道:“隋老弟可就好命了,一當官就能去見皇上,而我……唉!”
順得哥情失嫂意,見李糜在一邊故作唉聲嘆氣,劉愈對朋友也要學著一碗水端平。
“不是說給你畫一些訓練的方式,也別改天了,拿筆來,現在就畫!”
李糜這次很積極,親自研硃砂磨,劉愈本來想找尺子什麼的,可一時也尋不得,就徒手畫了,一些器械的草圖還是比較容易,比如說杆子和繩索,有些就難畫,畫出來還要在旁註視,好讓工匠製作時不至兩眼一抹黑。
有很多是創新性的,好像以前看過的戶外遊戲器械,劉愈前後畫了十幾張,各自給李糜解釋了一下,主要讓李糜明白這些器械各自訓練的內容和方式是什麼,也好針對士兵的體質對症下藥。
…………
眼看婚期近了,府裡上下絲毫的準備都沒有。劉愈的心態也很放鬆,沒覺得有新婚在即的氛圍。
只有姐姐劉珏親手為他刺了“百年好合”的白色繡帕,說是將來送給弟妹的。劉愈看著那手帕太精緻了,擦汗好像太奢侈,也就沒當回事揣懷裡去了。
本來想跟她說齊方的事,想了想還是沒說。齊方也將受邀參加劉愈的婚宴,兩人在婚宴上應該能見到。
皇帝親自賜婚,連提親都是無聲無息的。劉愈簡直有點懷疑幾日後到底婚宴能否照常舉行,想去問問徐軒築,又拘於禮節。到未來的府邸看看,只能跟韓家姐妹說說話,蔡迎奴是一問三不知。
“未來姑爺,這些事情你好像不該問我們這些女兒家吧?”呂楚兒不比蔡迎奴,至少不會板著臉,有時會跟劉愈說說玩笑話。
劉愈一笑道:“這倒提醒我了,要不,呂校尉給我介紹個婦人我去問問?”
每當見到侍衛長被劉愈打趣,身後的小女兵都是“咯咯咯……”笑個不停,呂楚兒面皮薄,被姐妹笑也就不敢再說下去。
婚期定在四月十九,眼看到了四月十七。一早劉愈要出門散步,卻見劉兆的身影。
老爺子也只是跟劉愈說了一聲,皇宮今日設宴款待本次拒敵有功的文臣武將,作為潼關守將,劉兆自然在被邀之列,而定國侯府還有一人被邀請,就是劉愈。
皇帝的賞賜名單中並不見劉愈,劉兆也不知劉愈也參與了此次大戰,只當他是因徐軒築未婚夫的這層關係才被邀請,讓他過了晌午就要回來準備,不能再不見人。
劉愈沒想過自己會在受邀之列,畢竟他也覺得自己像個書生不像個能上陣殺敵的武將。
不過劉愈也想見見那個傳說中的皇帝,看看是否真如韓升所說的是個仁君。
到了棋樓,只見隋乂和胡軒不見李糜,這幾日李糜都在忙著找人制造訓練的器械,還要安裝在校場上,忙的要死。隋乂則很清閒,昨日剛去面君,一臉的光彩,一見劉愈就拉著說昨日面聖的過程。連胡軒都像一個小追隨者一樣在旁聽的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