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話可能會攙和進不必要的事端。
這時柳媚兒已經在老鴇和一名丫鬟的攙扶下走上樓來。到了臨近這面桌子時。柳媚兒還好似故意腳下不穩,來說明她的“傷勢嚴重”。但劉愈怎麼看都覺得柳媚兒突然失常發揮的摔傷,是刻意偽造出來的。
柳媚兒神色平靜,沒有痛苦表情,喜怒哀樂就好像不曾出現在這名女子的臉上。雖然她長的很像年輕時的柳麗娘,像是母女或是姐妹,但她在於情感表達上,她沒柳麗娘那麼豐富。整個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很僵直。這也正是劉愈懷疑她的地方,會不會是因為臉上有偽裝不便於表達神情?
要真是作了裝扮,一顰一笑都可能令附著物脫落而露餡。
老鴇走過來,哀求道:“隋府尹,您看看,媚兒她因為擔心進衙門的事,都不小心從鼓上摔下跌傷,您老就看在奴家的面子上,饒過媚兒她這一回,媚兒一定會以犬馬之勞相報。”
隋乂本來還幸災樂禍是達都導致了柳媚兒的不慎跌傷。沒想到老鴇居然把事牽扯到他之前的相逼,隋乂豈能善罷甘休?
“我說老鴇子。你這是何意?現在你家的姑娘舞藝不佳,要賴在本官頭上不成?”隋乂黑起臉問道。
“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不是這個意思。”老鴇拉柳媚兒上前道歉,可柳媚兒卻好像不吃這一套,任憑老鴇的勸說,就是很平靜地打量著眼前幾人,沒有惱怒或者憤恨的情緒變化,那表情就像在打量著空氣,眉宇間的定然很自然。
達都上前獻媚道:“柳姑娘,你的舞跳的很好看,比我的族人跳的好多了,如果有機會,真希望你能指點一下我族女人的舞蹈,真是隻應天上有,人間不曾見。美妙如仙女落入凡塵,美哉,美哉!”
達都畢竟不是漢人,即便想表達仰慕之情,表達的方式也是如此直接和另類。柳媚兒微微頷首,對達都行了一禮,隨後將目光落在劉愈身上。看得劉愈就覺得臉上像是有什麼東西。
隋乂皺眉道:“這女人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
柳媚兒突然開口,用近乎嚶嚀的語氣說道:“小女子耳聰目明,並非聾啞之人。”
隋乂語氣不善道:“那你為何不說話?”
柳媚兒淡然打量了一下隋乂,道:“因為府尹並未問小女子話。”
隋乂登時語塞,的確,剛才對答只是在他跟老鴇之間,他根本沒問過柳媚兒什麼話。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柳媚兒畢竟只是個青樓女子,卻在言語間跟他堂堂一個京兆府尹相撞,就好像著惱要故意跟隋乂抬槓一樣。
隋乂好像繼續追究,卻被劉愈擺手阻止,這女子竟然在京兆府尹面前說話針鋒相對,要麼有她的目的,要麼就是把槍藥當成了治風寒的藥,吃撐了。劉愈見達都一臉崇拜者的目光將全部心神都放在柳媚兒身上,便笑問道:“柳小姐之前跌傷,可是有大礙?”
柳媚兒未答話,只是微微搖搖頭。
劉愈刻意走近兩步,跟柳媚兒比了一下身高,好像柳媚兒比柳麗娘矮了一些,身高是很難偽裝出來的,劉愈漸漸也就對柳媚兒失去懷疑之心。
劉愈爽朗一笑道:“柳小姐舞姿超群,養好傷,假以時日,定會名動長安城。”
老鴇知道劉愈的身份,知曉現在劉愈在朝中的地位比隋乂這個京兆府尹還高,既然劉愈出言褒獎柳媚兒,那隻要劉愈滿意,或許隋乂就不會拿人。老鴇迎上前笑道:“侯爺說的即是,不如……就給媚兒這樣一個機會,以後也好讓媚兒盡心報答侯爺的恩情不是?”
劉愈哈哈一笑道:“京兆府辦案,在下可管不著啊!”
老鴇愣神間,早先已經得到訊息的京兆府衙差已經趕到了曉花樓,一個個囂張無比,進來就大呼小叫將曉花樓控制起來。一行人上來,不由分說,將柳媚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