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兵馬在十萬到十一萬之間,我們一共是五萬三千人馬。突厥這十多萬清一色騎兵,有輕騎和重騎,而我們的騎兵,總數不超過兩萬,這已是大順朝所能調動騎兵的極限。”劉愈總結了一下雙方的兵馬後說道,“花將軍,你如何看這場戰事?”
花集安稍稍沉默,在他看來,這根本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爭,他很不理解朝廷會主動出擊攻打突厥。雖然朝廷剛贏了淮王一戰,而且有新式火器這張王牌,但草原上,比的是騎兵的高低,而軍中善於騎射的槍騎兵也只有寥寥一兩千人,就連劉愈一手扶持起來的新軍,也並非人人都善於在馬上裝填彈藥射擊。這需要長期的訓練過程。
“屬下認為,這場仗,除非在戰法上有所改進,否則沒法打!”花集安道。
劉愈點點頭,心說花集安不愧是淮軍年輕將領的代表人物,雖然人自負了一些,但沒自負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對戰局的預估和把握就非常準確。
“如果一成不變,遭遇戰對敵,中軍左翼側翼,步兵結陣騎兵衝擊,那我們的敗局也就基本定下。我也不妨直說,我們陣前的那三里埋坑的地點,是這場遭遇戰能否取勝的關鍵。”
隋乂驚訝道:“劉兄,到底是何意?”
李糜道:“劉將軍是否在這三里地界,像我們當初在葵水河時,做了埋伏?”
“差不多吧。”劉愈笑道,“只不過呢,埋的東西比當初先進很多,不只是挖幾個陷阱埋點桐油那麼簡單,不但是這三里區域,周圍一些看似絲毫無動的地方,也都埋了這種東西。”
“是何東西?”隋乂好奇問道。
劉愈道:“姑且,先稱他為地雷。這種東西的最大好處時,你不碰它,埋在那幾年十幾年可能都沒事,一碰……砰就炸開了,威力剛猛,就算是突厥人的重騎兵,也要有來無回!這也是這些日子,不允許士兵到我們正前方訓練以及巡查的原因,一方面讓突厥人認為我們防禦懈怠,另一方面,不能自己炸自己人,地雷是給突厥人預備的見面禮。”
帳中的幾個人,聽完都提起很大的興致,這種奇特的“地雷”他們可是聞所未聞。在這點上,花集安最為驚駭,一碰就爆炸,不需要人為因素引燃,這麼厲害的殺器難道也是這劉文嚴研究出來的?
李糜相對謹慎一些,問道:“劉將軍,這樣似乎也有不妥,若然突厥人不從這面迎擊我們,或是早有察覺,從其他方向攻來當如何?尤其上次他們在葵水河吃了我們的虧,這次他們未必會上當。”
“我是這麼想的。”
劉愈坐下,正八經道,“他們自己送上門最好,省了很多事。其實這也是最好的結果。因為騎兵衝擊講求的是一氣呵成,他們既然要與我們決戰,就應該走前線一條路,在三里外的區域內是沒有埋地雷的,就算他們派出哨探過來查探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如果他們不來,選擇轉道來迎擊我們,本身就在氣勢上輸給我們。別忘了,我們不但有地雷,有火槍,還有火炮呢,今晚上,一批火炮就會運過來,這些可比我們當初在江贛用的那些土炮好使多了,連續不斷髮炮,足以對付幾日!”
李糜和隋乂臉上也有了喜色,本來的擔憂也一掃而空。
“對外對內,此事暫且要保密,且要做成不能支的模樣,晚上找些人扮作逃兵走,做點樣子給那些突厥的哨子看看,讓他們以為我們軍心渙散,這般他們才不疑有詐!”
劉愈說完,幾人回去各自安排。
到了晚上,軍營有部分人裝作逃兵走,劉愈故意大張旗鼓讓人去追,並“斬首”數人震懾軍營中人,甚至連順朝己方的將領都相信這是失敗的徵兆,沒想到被劉愈下令斬首的只是捉來的突厥散兵。
第二天,劉愈特地將幾個營地中的兵員做了調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