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縝密的調查,劉愈仍舊無法知悉蘇彥的下落。而除了一些各方勢力的軍事動向,其餘劉愈想知道的訊息也一概都沒有,比如說柳麗娘和她師傅的行蹤。
仗未開打,但劉愈的後勤物資已經開始緊張起來,劉愈靠貪汙受賄得來的幾十萬兩銀子很快便捉襟見肘。劉愈知道,再這麼拖下去對自己和朝廷軍很不利。
必須要先打幾場硬仗威懾到嶺南各勢力的人。
劉愈身體已經感覺好轉,馬上召開軍事會議,以霍病和齊方各領一部,展開對梅關虎視眈眈的張耀和馬輝兩部人馬的議論猛攻,兩邊各率兩千新軍,務必要開啟一條嶺南北部通往中南部的通道,而拔除張耀和馬輝兩個北部的大勢力後,其他北部勢力便不足為懼。
齊方早已當行軍打仗作為家常便飯,不覺得怎樣。以兩千新軍的戰鬥力,要剿滅張耀和馬輝並不難。何況還有霍病一部。劉愈看了看躍躍欲試的霍病,對著桌上的軍圖努努嘴道:“你自己挑一邊,你自己願意打哪?”
霍病頭一抬,傲氣十足道:“我把這兩家都滅了成不成?”
“那感情好,但如果你敗了怎麼辦?”劉愈語氣不善問道。
“應該……不至於吧……”有了在禹州城被困三個月的經歷,霍病的自信似乎也減弱了許多,被劉愈這一唬便好像失去底氣。
劉愈知道再跟霍病多說無益,下令道:“雲金將軍便以張耀所部為主戰方向,從開化和茂陵兩城開攻,那個誰就去打馬輝主力所在的定業城,切忌不可硬戰自損兵馬糧草。”
齊方和霍病雖然領命,但霍病心中還是有幾分不爽,劉愈說的不可硬戰不符合他的一貫作為。
而齊方作為一個有勇有謀的將領,口中領命也在懷疑劉愈的戰略意圖,劉愈既然要立威,那就是要以雷霆之勢拿下這兩個勢力的幾座城池,但劉愈卻說不可硬戰,那就好像開戰前就生了怯戰的心理。若是換做其它戰事,劉愈這麼安排可能是擔心後勤糧草馳援不上,硬戰對後勤糧草的保護會缺失,但現在是嶺南北方這麼一塊彈丸大小之地,從梅關到張耀和馬輝勢力範圍不過百里,只要稍微用心可說是進可攻退可守。
一旦劉愈的戰略解釋不通,那齊方便意識到,劉愈應該還有後手。
果然,在齊方和霍病南下攻取張耀和馬輝的同時,劉愈派出了另一支“奇兵”,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張耀附庸的邯江一部,然後以此路大約不到千人的兵馬繞到了張耀和馬輝勢力的南方,來了個迂迴戰,才不過兩天時間,張耀和馬輝的軍隊便龜縮在自己的城市中寸步都不敢動。
因為齊方和霍病都得到了劉愈不許硬戰的指令,即便是霍病以前衝動,在經歷了禹州之困之後他也學乖了,不攻就是不攻,這主要是他自己也對嶺南這些奇形怪狀的城沒底氣的結果。
嶺南的城市並不像北方一樣高牆門樓外加城垛護城河,南方城市的城牆很矮,但防禦力並不弱。嶺南各勢力都是以城市作為中心來經營自己的領地,因而在城市防守上頗花工夫,矮城牆配合上守軍的箭雨戰術和適時的出擊,威力不小,至少讓新軍的火槍隊無用武之地。
本來張耀和馬輝的守軍守在城中,還有其他勢力的軍隊相支援,可說是以逸待勞只等朝廷軍攻不下自己撤退,但在被朝廷軍奇兵斷了後路之後,守軍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這時候朝廷軍土炮的威懾力也出來了,連續一個時辰的炮擊,令本來就不太堅實的嶺南城市城牆搖搖欲墜。在沒有後續支援的情況下,高下立判。
劉愈沒有繼續一鼓作氣下令強攻,這不符合朝廷的利益,死傷重大不說還特別浪費彈藥。劉愈要掐著手指頭精打細算來打這場仗,在炮擊的當天,五月初八晚上,劉愈派人向城中發出招降的信函。在整個城市被圍,後無援兵,而朝廷軍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