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建康城郡守截了下來,他所用的名義是暫時臨王並不在建康城內。
劉愈薄怒道:“你有什麼膽子,敢把奏本壓下來。這兩個月內都不發出去?”
馬鬱被劉愈的氣勢所懾。跪倒在地道:“下官……是不想造太大殺孽……”
因為劉愈南下。也讓地方官有更多理由來把一些“不太緊急”的事務給壓下來,而這些事務,其實有很多真的是無關緊要。主要是現在順朝的施政機構是在長安城,由韓升來負責,大小事務即便要呈奏給新皇的,也要從長安城轉交。只是廖明升所負責的案子有些特殊,因為是劉愈直接委任的廖明升,廖明升也沒走長安城的路子。直接把奏本奏到建康城,才讓馬鬱有機會壓下來。
劉愈冷笑著打量著戰戰兢兢的馬鬱,用陰冷的語氣道:“你是否覺得活的日子太長,敢逆天子的意思,把這案子給壓下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馬鬱在地上直磕頭。
劉愈本來覺得這馬鬱肯定是跟楚王蘇哲是一黨的,不然他怎麼敢把這案子的奏本壓下來。但想想,又不太合常理。
案子還是在進行中,廖明升在淮北省的查案並未結束,在呈交了奏本之後的兩個月裡,他還是在折騰。而因為廖明升有劉愈這個後臺。便是長安城的達官顯貴也不敢去過問,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建康城郡守。
劉愈沒多說話。坐在椅子上,把奏本詳細翻看了一下。在奏本里,廖明升把案子的詳細情況都列明,並請劉愈同意,擴大對一些人的審問,說是請示,其實有很多廖明升已經在進行。這份奏本,更多的是在向劉愈彙報他查案的進展,而沒有太多需要批覆的地方。
“你有沒有向皇上彙報過此事?”劉愈拿著奏本,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問馬鬱。
馬鬱道:“自從鑾駕進入建康城,下官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無從彙報……”
劉愈想想也是,自從他南下,其實琪兒這個新皇,屬於那種什麼都不管的皇帝,就算是馬鬱把奏本呈交上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這案子這麼大,不管是琪兒還是徐軒築,都不敢擅自拿主意。
這似乎能為馬鬱開脫,但有件事劉愈也意識到,這奏本不上呈,那他在南疆就不會得到這案子的最新進展,或許馬鬱也正是蘇哲的人,而想的是把案子先壓下去。
劉愈沒再說話,而此時瞿竹過來呈奏一些事情,劉愈暫時讓馬鬱先到外面等候,讓瞿竹單獨留下跟他說話。
“將軍,那個廖明升,在淮北省似乎有很多不端的行為,已為很多官員所彈劾。而那些彈劾的官員,無一例外都被他所拿下,現在淮北省,連一些反對意見都不敢提,誰都怕他……”
劉愈閉目沉思了一下,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瞿竹試探著請示道:“將軍是否該收一下他的權力,安一下地方上官員的心……”
劉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其實他用廖明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是個什麼人,廖明升不喜歡財富,也對色不感興趣,唯獨對權力他有種近乎瘋狂的痴迷。這樣的人為了上位是不擇手段的,而他也不是那種傻人,會利用機會,也會攀附權貴,在得到上位的機會後,更會一門心思去把上位的陸鋪平。
這是個有能力的人。
但也是個危險人物。
劉愈便是看重了這點,知道他不會輕易被人收買,知道他識時務,才讓他不惜一切地查這案子。說到底,蘇哲是劉愈的心頭大患,劉愈為了高枕無憂,即便是把淮北省的官場攪亂了,對劉愈來說也不算什麼。在權力面前,你死我活的事,劉愈不會有慈悲為懷的心。
劉愈再問瞿竹道:“那你的意思,是覺得廖明升在淮北省所作的,不對?”
瞿竹臉色有些為難道:“屬下也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