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出的麻煩,看來果真如此啊!”知道其中內情後,服部保長面部僵硬的俯身拜下,看起來內心很糾結的樣子。
吉良萬松丸也很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如果換個人知道自己弟弟在關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按道理應該準備抽刀卸腦袋的節奏,不過看起來服部保長還沒那麼衝動,只是沉默了許久就恭敬的說道:“館主大人的安危十分重要,所以我保長請求將四郎、五郎放在館主大人側近侍奉左右。”
“誒?怎麼一下就轉到送兒子的程度了?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這個變化有點快,吉良萬松丸有點跟不上節奏,仔細想想應該沒錯過什麼,而且服部家這兩個小子裡應該就有大名鼎鼎的服部半藏,於是點頭道:“本家同意你的提議。”
“謝館主大人!臣下告退!”說完,這位服部半藏後退兩步一轉身就退出天守閣,動作流暢速度飛快,幾乎一眨眼就沒影子了。
幾天一過,岡崎城傳來一個訊息,太原雪齋竟然悄無聲息的來到岡崎城,前後帶著不到一百隨從坐鎮松平家,所謂的松平家內亂如同氣泡一樣一戳就破,直到訊息傳開的時候,才注意到五千駿河眾已經悄然進入八名郡,後續的八千遠江眾也已陸續啟程,今川家彷彿化作一臺高速運轉的機器,飛快的朝三河國壓過來。
八月初六到了一月一次評定會的日子,在本丸的評定間內,從屬於吉良家的所有家臣、國人聚集一堂,把寬敞明亮的房間擠的滿滿當當,當然也有一些原本左右搖擺在吉良與松平之間的國人,比如小島莊伊奈忠基。
自從他兒子伊奈忠家投靠吉良家謀得出身之後,這位老爺子就果斷站入吉良家陣營,什麼節操不節操的又不能吃,整個幡豆郡都被吉良家包圍著,他老人家表示壓力巨大,以前掛靠在松平家的名下充當先鋒可以,現在適時轉投陣營也一點不奇怪。
幡豆郡內基本被上下兩吉良直轄,少數家臣和國人領地也只有很小一塊,大部分國人來自碧海郡與額田郡,他們多多少少都與松平家或是一向宗的本證寺有關聯,一向對吉良家不是很恭順,繳納稅賦時也經常拖拖拉拉,這次如此熱心的跑過來,多半也是因為今川家出陣在即,為了這場影響家族命運的抉擇探探口風。
吉良萬松丸身穿一襲絹制上印足利二引兩家紋黑色狩衣,雖然他沒有元服暫時不能帶烏帽子也無法授予官職,但是身為御一家、下馬眾的源氏名門,吉良家世代擁有未成年的家督繼承人,也能享受升殿人的特權。
這是自鹿苑院足利義滿以來,歷代公方殿大力提舉的吉良家的原因,也是吉良家貴為足利一門中家格最高的原因,御一家、下馬眾、昇殿人、引付眾頭人、奉公眾首領,這些清名很讓三河國人痴迷,吉良家內自上而下也莫不以此為最大的殊榮。
評定間裡黑壓壓一片人頭看起來足有七八十人,這些人來自靠近吉良家領的各地豪族,身為吉良家的家督,此時吉良萬松丸手中捏著摺扇安靜的坐在主位上如泥胎木塑,他已經枯坐半個時辰了,但是評定間內鬧哄哄的聲音就一直沒停下來的意思。
一名穿著劣質布料的素襖,頭帶很奇怪的帽子,五大三粗的長相更像一個農夫的傢伙,高聲叫嚷道:“御館大人真的打算要上洛?不會是被今川家的太原雪齋禪師,給嚇的要跑到京都去了吧?”
黝黑的醜臉上一張大嘴狂噴吐沫星,讓兩遍的國人都不由自主的向一邊側身躲閃,偏偏這位還毫無自覺,配上滿口三河腔的方言,讓吉良家的家臣們立刻皺起了眉頭。
吉良家臣佐藤常陸介綱雄呵斥道:“中井大膳亮,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裡是本家的評定間,可不是你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