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標籤,卻完全忽略他自己的武藝水準連三流都算不上,假以時日到善次郎年紀也就是個渣渣的水準。
柳生宗嚴從十四歲就蹺家,跑到冰天雪地的越前國,跟隨越前富田流門下剛成名的戶田一刀齋學習劍術,這位戶田一刀齋又名鍾捲自齋,在十年前自創鍾捲流成為一派宗師,時至今日也才四十多歲,可想而知九年前剛創出鍾捲流的一刀齋的水平還是差了點火候。
於是柳生宗嚴作為戶田一刀齋開山大弟子,自然被這位大師傾盡全力的栽培,無奈這位大師富田流劍術確實掌握了精髓,但是自創鍾捲流還沒琢磨透徹,所以當柳生宗嚴跟著師父戶田一刀齋學幾年劍術之後,覺得自己這個師父也不過如此,正尋思怎麼把這師父踹了的時候,正巧柳生家面臨筒井聯軍的進攻,這位柳生大師就頭也不回的離開越前國。
後來打完合戰投降筒井家以後,柳生宗嚴又覺得京都的劍豪更多一些,於是就跑到京都拜在新當流門下,在京都道場傳習新當流劍術的神取新十郎的門下,努力學習新當流劍術,直到今年他被他父親招回家裡繼承家督為止。
這位柳生宗嚴目前看來沒有一點宗師的樣子,一副很高傲的樣子哼哼唧唧不愛理人,後來聽說化名中條出羽介的中條秀隆是中條流宗家出身的劍術高手,就再也無法繼續淡定,站起來不顧場合直接向中條秀隆發起挑戰。
“我柳生新左衛門向您挑戰,請中條殿下不吝賜教!”
“好!我秀隆接受柳生殿的挑戰”中條秀隆不急不躁的坐直身子,正色回答道。
中條秀隆年紀不大,但要說起氣度絕對超出柳生宗嚴一籌,面對柳生宗嚴氣勢逼人的挑戰好不慌亂,還能從容的整理衣衫起身應戰,與之相比的柳生宗嚴就差許多,甫一開始就接連搶攻,手中的木刀像耍雜技一樣,各種花裡胡哨的劍技使個不聽。
中條秀隆也不著急反擊,耐著性子與柳生宗嚴周旋,雙方你來我往的纏鬥二十合,一直慢吞吞的中條秀隆,瞅準機會突然猛力揮刀彈開柳生宗嚴的劍勢,一個突刺將他打倒在地,試合以中條秀隆完勝而結束。
“為什麼我會輸的這麼慘!”柳生宗嚴擦掉額上的汗水滿懷不甘的丟掉木刀,看到中條秀隆面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就氣憤的追上前去,大叫道:“中條殿!你剛才為什麼要放水?你這麼做有違兵法家的尊嚴!請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新次郎!你給我過來!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柳生家嚴急忙起身把他拉住,可惜他這個兒子是個牛脾氣,哪是這個老頭能拉住的。
不理父親的呵斥,柳生宗嚴仍然倔強的追問道:“請給一個解釋!”
“柳生殿的劍術太浮躁,雖然每一招劍技都十分精妙,變招飄忽不定花樣百出,看起來柳生殿已經洞悉劍技的重要性。”中條秀隆耐心的解釋道:“只可惜,柳生殿還未明白一個道理,對於精通劍術兵法家來說實在是太花哨,變的越多破綻也就越多,我剛才用了二十合觀察柳生少殿的劍術,摸清柳生少殿的變招習慣就能一擊得勝。”
中條秀隆很客氣,也沒把實話全說出來,柳生宗嚴這套劍術中看不中用,過份追求新奇劍術而忽略基本功,連基礎都沒打牢練下去也是白練,所以他才委婉的提示,變的越多敗的越快。
“哼!兵法不就是追求精妙的劍技嗎?為什麼我變的越多破綻就越多?這根本說不過去!”柳生宗嚴很不服氣的反駁道。
這時他的父親,這位不通劍術的柳生家嚴卻已經徹底明白過來,他嘆息著說道:“新次郎啊!你是個很有劍術天賦的孩子,所以我才允許你出外學習兵法,可是你學習兵法快十年,獲得哪怕一門免許皆傳狀了嗎?中條殿下的意思我這個門外漢都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