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談事情,你到外面等?”
粟米兒有飛快的看白浩南,莊天成還補充的抬抬手,對自己的保鏢示意,大佬風範盡顯。
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聽話得多,立刻起身走出去,所以粟米兒趕緊跟著走,但她的目的是走到店外背對白浩南,幫他把後背擋住,看著路邊那兩個保鏢,以及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中有些紛亂的街道,以往入夜就很少人的街道,今天多了些行色匆匆的人,沒誰關心路邊麵館裡有什麼,有人想過來吃麵,都被那保鏢給擋住了。
白浩南不認為只有這兩個保鏢,但粟米兒的舉動讓他沒有回頭看,心頭有些暖意。
女人看來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典型,為了愛人就能防備自己的外公。
而這個外公也注意到外面外孫女的背影,似乎進一步刺激了他,再也無法擺出心平氣和吃麵的動作,索性扔了筷子,加重加快呼吸。
就這麼點響動,粟米兒都緊張的回頭看了看又轉回去,只有老陸平穩的收回放空眼神開始挑面。
白浩南趁著這個動靜主動開口:“主席好,我在幫沉香做足球訓練基地和射擊場的工作,對於發生的事情,換個角度您認為我和沉香還有米兒應該怎麼做,就坐在那輛車上等著被火箭筒炸死不吭聲,又或者都逃過一劫,還坐在辦公樓裡面束手就擒?”
莊天成猛烈抽風箱一樣哼哼:“你沒有資格跟我談這些!”
白浩南無所畏懼:“是條狗,都有逼急了咬人活下去的反應,我們不過是最正常的反應,確實不知道二少爺也在那中間,這事兒怪的是安排那個人而不是求自保的我們,少特麼推卸責任!”
挑面的陸老頭都楞了下,恐怕很少有看見人敢當面這麼對莊天成說話吧?
莊天成更覺得猝不及防,那醬油泡過的魚泡眼袋都被瞪大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浩南:“你說什麼?”
白浩南像個剛出道的天棒,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我說的是出這種破事兒誰都不想!是誰第一個選擇安排人來伏擊沉香的車隊,用火箭筒要把你的女兒和外孫女殺掉!誰就應該為這件事負責,這才是講道理的資格!不但不追究這種在搞事的王八蛋,又是誰讓你的二公子帶隊帶著迫擊炮過來繼續?別特麼跟我說是過來找沉香聊天走親戚,被炸在北口的車輛以後,二少爺還沒有任何事情,他沒有打電話給沉香,卻準備糾集起剩下的武裝人員朝著小鎮裡面衝,這個小鎮還是不是您邦裡的地盤?這特麼是當成敵人的陣地在攻擊!是誰下的這種王八蛋命令,允許這麼讓二少爺去送死的,您不去追究這種王八蛋的責任,來跟我們生氣,跟我們這種黑黢黢的為了保命對著鎮子外面亂打一氣的可憐傢伙追究責任問題,您覺得這是談資格的問題麼?這是個智商的問題!”
陸老頭的竹大勺裡都挑起來一團麵條,可聽著白浩南大放厥詞都怔住了,結果白浩南還能捎帶上他:“叔,面!面……再不盛起來就泥了!”
陸老頭才趕緊,但還是失了水準的沒有加牛肉,直接端給了白浩南,也沒看見劉老頭出現。
好像被白浩南一連串強勢的話語懟住了,直到看白浩南抓了雙筷子在櫃檯上垛齊,然後開始翻攪挑面,那種旁若無人的氣勢都讓莊天成梗了下:“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邊說還直接在桌面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讓碗筷都彈跳下。
但這個時候拍桌子,分明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氣勢更足,心理上已經被壓住了。
白浩南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面對這個地方霸主,敢這麼吃了豹子膽,是草了他外孫女,還是將要草他女兒,又或者壓根兒沒把這個山大王放在眼裡,白浩南覺得可能是知道事情無法挽回,就像男女之間已經破裂,再怎麼跪下來挽留求情都只是抽自己的耳光,不如索性渾一把,西里呼嚕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