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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有時會將一些沒有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就像這寒冬季節裡的春景。
一輛尚未上牌的嶄新賓利雅緻停在一橦別墅門口,顯然那車主不打算在這宅子里長時間逗留,而且看起來也沒什麼耐心,車子停得歪斜,如果不是車道足夠寬,多半要擋住了別人的路。
別墅二樓的書房,厚重的實木門擋住了裡面的激烈,只能透過微敞的門縫,看到裡面兩個男子。年老的一個手裡握著一疊單據,怒意難抑;那年輕的一個卻是渾不在意,坐在椅子上邊擺弄手機邊就隨口應了一句什麼,話音未落,老人已是將手上的單據一股腦摔在了年輕人的頭頂。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什麼身份?你在保外就醫!剛剛出來就買六百多萬的車?你以為在度假?!”齊盛堯畢竟上了年紀,激動之下難免額邊青筋浮現。不料齊少聰卻根本沒有預防父親暈厥的自覺,反而好脾氣地將地上那一疊賬單拾起來,攏了攏又摁在了齊盛堯的辦公桌上面。
“不就六百多萬,爸,您也至於發這麼大火。”
齊盛堯眼中寒光驟現,就在齊少聰下意識恐慌地退後一步的瞬間,齊盛堯似是終於想起自己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眼中寒意終究還是化作了深深的、無聲的嘆息。
“你在裡面兩年,不瞭解外面的事我不怪你。可是現在你出來了,你每天都在聽什麼、看什麼?齊氏情況怎麼樣還要我告訴你不成?”
“我知道,不就是股價遇到點問題……”
齊少聰小聲辯解,話沒說完,齊盛堯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齊家琛不過大你兩歲,人就有本事把你老子的股價攪到雞飛狗跳,你就只會買車兜風出海撈魚是不是?從今天起,你跟著證券部的老黃學著做事,齊氏的股價不恢復之前,別想開這輛賓利!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新買的賓利車被無限期沒收,這讓齊少聰有些惱火。好在身後跟了兩個機靈的,建議說上個月德勝坊開了家夜店,裡面的姑娘一個賽一個標緻。齊少聰來了興致,監獄裡面的消遣不多,現在好不容易出來,除了清算新仇舊恨、再給老爹跑跑腿兒之外,多少也得給自己點福利。
富家子的生活並不像表面那樣風光,實際上也辛苦。由於總是有齊家琛這種不識時務而又不好對付的傢伙來搗亂或者競爭,害得他這個階層的人不得不全力以赴浪費大好時光。
香醇的美酒與迷醉的燈光,很快讓齊少聰墜入溫柔鄉。尤其身邊的小姐風騷性感,聲音沙啞中帶著醇意,字字柔膩芳香,正是他鐘愛的型別。也許有幾分混血,個子高挑豐滿,眼角微微挑著,裡面是淡藍色的眼珠。天然的、淡淡的藍色,危險而誘人。
長相好、身材好、氣質又好的美人無論在哪裡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更何況對於一個在監獄裡呆了兩年剛出來的青年男子。於是進到酒店的套間,他甚至來不及洗個澡,急著猴上去。那美人卻矜持,執意洗一下;一閃身進了浴室。齊少聰此時真正心下火急火燎般煎熬,口裡幹得要生出煙來,先把自己脫了個乾乾淨淨蓋了被角躺上床。終於,一陣囉嗦的水聲過後,浴室的門外了。
他近乎同一時間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就要撲上去,可是一眼間,覺得哪裡奇異起來。
美人,還是原來的那一個;沾了點點水珠的頭髮,溼答答貼在額前,更加性感撩人。身上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施施然走出來,那對充滿魅力的、淡藍色的眼睛,眨一眨便激射出無限扣人心絃的電流。
可是問題……就出在那浴巾下面。
潔白的浴巾,而不是浴袍。單單隻在腰間圍了一圈的浴巾,單單隻遮住了胯部的浴巾!
美人的胸膛平平如也,前一刻鐘觸感細